称呼如何也落不到他的头上。
说到这里,需知太尉之称,非专指官职,有宋一朝,也是对武官的一种尊称。
蔡京、高俅这等人,不在孙淮考虑的交易对象之中。
若一时叫他们生出歹心来,能否拿到银子可就不好说了。
那花儿王太尉与之有所不同,想他看上了徐宁的宝甲,只顾出价,便是徐宁未曾答应,他也未有出毒计害人,胜过高俅许多。
如此一想,他倒是个绝佳的交易人选,只是未见其人,尚需防备些。
“山寨人马未到,便先探听几日。”孙淮对他两个道。
张三李四一听梁山人马要来,还以为孙淮要在京城动手,忙道:“这汴京城中都是禁军,哥哥还要三思才好。”
“你两个莫要想歪了,谁道绿林中人便只能打打杀杀?我今到此,是为了与这城中的有钱者做些正常生意。”听了他二人担忧的原因,孙淮朗声笑着解释。
张三拍着胸口,显然吓得不轻,若非孙淮强调是正常生意,他险些以为孙淮要绑票那些个达官贵人勒索钱财。
“届时还需两个伢人,与我引见那花儿王太尉。”
伢人,自古便有,为因到了有宋一朝,贸易比之前朝更为发达,作为中人的商伢子也便多了起来。
官府为方便管理,甚至成立了相应的部门进行管理。
不过这仍然不能杜绝有那些三教九流之人为赚银两,为客商充当中人的举动。
因此叫身为本地泼皮的张三李四来扮做伢人,再合适不过。
这边张三李四虚惊一场,自然满口答应。
“这却简单,花儿王太尉每日必到樊楼上去,到那上面,自然能见。”
于是他们一面按照孙淮嘱托叫人去打探有一定家私之人,一面为孙淮带路,就樊楼附近找了个客店住下。
不则数日,三个行商打扮的人出现在了樊楼边上。
“还是天子脚下的人最会享受,一个酒楼瓦舍都能修建的这般气派。”时迁抬头看向飞廊上来往的达官贵人,口中啧啧称奇。
“怎地?兄弟手痒了?”马灵打趣他道。
“如今我早便没了这心思,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时迁只把头来摇,想他做了多年梁上君子,也见得许多州府境况。
其中贫穷者家徒四壁,富有者雕梁画栋,已是天差地别。
可在这樊楼面前,当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往日所见的那雕梁画栋者,又是拍马不能及。
“按照鲁提辖所言,寨主便这附近等候了多日,我等快些寻到他才好。”收回目光,乔道清出言道。
孙淮寻到张三李四之后,虽他两个脱不开身,却早有泼皮去见了鲁智深。
因此乔道清几人遇到鲁智深之后,是在一个泼皮的引路下来到的这里。
闲言少叙,三人正待去到孙淮安身的客店,街上却撞出一个醉醺醺的老者来。
那老者手中握着酒葫芦,一路又哭又笑,行为甚是疯癫,面前之人纷纷躲避。
有识他的叹道:“冤孽呀,好好一个教头,落得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