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乃是时人延续故称,此时已更名为丰乐酒楼。
这里本是专为皇宫用明矾加工纸、绢以利于书写的场所,后来改做娱乐之处,因矾字读音与樊相同,故而得名。
孙淮看时,这里不愧是汴京城正店七十二、脚店三千家当中正店之首,果然好一番气派景象。
说起来,陆谦引开豹子头,道君皇帝私会李师师,都曾到这樊楼之中。
“怎地?哥哥要上去耍耍?”酆泰这汉促狭的问着孙淮。
酆泰倒学会调理人了,孙淮觑他一眼,正色道:“去是要去的,不过要等货物到了才好。届时卖了钱来,我亲自与兄弟挑一个样貌姣好的歌伎,赎回山寨里做个浑家。”
一听这个,酆泰汗毛倒竖,忙道:“万万不可,哥哥饶我这一回,若恁的时,山寨里兄弟岂不每日都要取笑我来?”
“左右你这厮面皮也厚,怕个什么?”
孙淮说完,不给酆泰辩驳的机会,转身离了此地。
虽然要在这里与乔道清他们汇合,却要先去为鲁智深打听张三李四的下落。
“哥哥走慢些!”酆泰忙追上去,口中不停说着。
“那歌伎万万赎不得呀!”
袁朗看的好笑,酆泰与自己搭茬时的无赖景象犹在眼前,却也有人能治他。
就这般追赶着,三人来到大相国寺处寻人打探到,鲁智深烧掉廨宇的那菜园在酸枣门外岳庙间壁。
由此又一路转将过来,来到这个去处,却见烧掉的廨宇复又搭建起来,未及进去询问,却见得廨宇矮墙外歪歪斜斜挤着十来个衣衫褴褛的男子。
这些人靠在墙上,唾沫横飞的胡乱扯着闲篇。
孙淮看了看身旁的酆泰,他为了叫自己打消赎买歌伎的念头,还在那喋喋不休。
“可瞧见那些泼皮没有?你若能寻到张三李四,我便饶你这一回。”孙淮一指那些闲汉,对酆泰道。
“哥哥乃是大丈夫,说出话来可不能反悔。”
酆泰听了如释重负,大踏步来到墙边,不直接开口询问,也不嫌地上腌臜,却往这些人边上一坐。
这几个闲汉见得酆泰人高马大,又穿得好衣服,却是闷不吭声,顿时缄默起来。
片刻之后,有那耐不住心中好奇的开口问道:“你这汉子,哪里来的?”
酆泰不与他回答,自扭头到一边。
“嘿!”
那闲汉见酆泰不搭理自己,倒起了性子,又来追问:“你这厮好不晓事,我自好好问你,却不理人!”
“去去去!”
酆泰挥手,如驱蚊虫般道:“我正烦闷,莫来聒噪!”
“你这汉怕不是想吃苦头!”
那闲汉被这般惹得急了,招呼人把酆泰围住,扑上来欲要厮打,不料酆泰猛的起身,左手一拨,拨翻四五人,右臂一挥,挥趴六七个。
闲汉们跌倒在地,纷纷咂舌。
“除师傅外,我等还未见过似这汉一般了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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