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民壮们的饷银、客军的雇佣费和如今的开拔银子,多多少少加起来超过十万贯。
郞千崧出京之时,兵部倒是勒紧裤腰带筹措了三万两银子给他。
但落到他手里的最后只剩下三千多两杂色银子和铜钱,甚至一部分还是私铸的铁钱,其余两万多贯变成了七千余贯比厕筹还不如的新发宝钞。
郞千崧孝敬了一圈,再自己落一些,手里能拿出来的就剩下一千贯杂色银子和两千贯宝钞。
兵部官员向来看不起地方兵将,往日更是被各地军将当祖宗一样伺候着,郞千崧被以为只要自己发一回火,就能把这五千人唬住。
可惜这五千马军从将领到兵士全是悍贼出身,一言不合就冲进南京城围了郞千崧的住所,整日喊着要银子。
贺金山来张守言府上聚会,潘和尚则带着三百人围住了郞千崧的住所轮流鼓噪。
到了晚间又该换成贺金山去郞千崧住所外面坐镇。
张守言的用意,就是不让郞千崧有机会前往城外的军营,从而发现这五千人不对劲。
“郞千崧派人向南京六部求助,可南京六部也说没有银子,分明咱们才给了应天府九十万两安民费。可不是睁着眼说瞎话?”
卞勇笑得很开心,他从做马贼起到被张守言降服,打心眼里就不喜欢这个朝廷,巴不得多看几回朝廷官员们的笑话。
庞功平笑眯眯的摸了下自己的胡子:“呵呵,南京六部也在盯着那一千多万两银子,如果让那些银子离开了南京,最不好受的就是这些南京的官儿们。你看着吧,这些士子百姓后面怕不就连着南京各部各衙门的官员。南京城里的衙役少说有一两千人,可你看看每日去给锦衣卫看场的最多不超过二十。”
几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张府,只有近卫亲将魏驴子留了下来。
方才大家聊得高兴,知道更多详情的魏驴子一直压抑自己不出声。
待这些人刚刚出门,魏驴子这才忍不住对着张守言笑了起来。
“主公,这事还真得亏了甘老四和潘和尚。杀了骆养性怕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南镇抚司满城的力士、小旗都被流贼来了一个一网打尽,弄得如今人手捉襟见肘。话说,您是怎么知道南镇抚司的名册箱子居然藏在一家不起眼的当铺里?”
张守言懒得回答魏驴子的这个问题,反正驴子只是习惯性口嗨,能让他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他。
他此刻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到了前几日黄彪从西北发来的一封电报上。
“叶尔羌出奇兵平定了阿克塞,如今正与准噶尔主力在哈密对峙。几日前阿卜杜拉哈汗向盟友张守言、第悉藏巴汗发出了邀请,准备联合盟友一举歼灭巴图尔珲的主力,平定天山北麓。”
对于张守言来说,回复阿卜杜拉哈汗的时间还很充裕,他也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阿卜杜拉哈汗向两位盟友承诺,消灭准噶尔部后,张守言将获得安定卫以北、敦煌以东的全部领土,而第悉藏巴汗将获得曲先卫和阿端卫的广阔地区。
其实就是把原明初的哈密等卫所一分为三。
虽然看上去阿卜杜拉哈汗独占天山北麓,显得张守言很吃亏,但是张守言却已经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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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获取敦煌等地之后,西海与漠南蒙古的交通就打通了。
而漠南蒙古正是张守言下一个征服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