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了,他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但是皇上不相信。
可以说,没人相信。
“小的时候我在宫里就没有什么好的回忆,皇宫不是我的家,就连隽王府我都是用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一点归属感。”
马车驶离,离皇宫越来越远,傅昭宁也的确是看到萧澜渊更放松了些。
“今天早上在殿堂上皇上没把玉衡山给问出来?”傅昭宁有点儿好奇。
“我说了是母妃留的遗物。”
萧澜渊把朝堂上的事简单和傅昭宁说了说。
“那回去之后岂不是要挑一些东西出来?皇上肯定会派人来看的。你要让他知道东擎吗?”
“我总觉得,东擎早晚会被挑出来。”
“太后的额饰丝线上抹的毒,有跟你所中的毒相当的成份。京城肯定还有神夷教的势力,你要查查五公主?”
“嗯。”
“我差不多得启程了。”傅昭宁说出这句话,但还是有些担心着萧澜渊的。
现在看来他在京城事情不少,现在又还不能行走——
见她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腿上,又流露出几分愧疚,萧澜渊伸手拍拍她的头,“别自责了,我的腿在这个时候不能行走,是件好事。”
“这还好事?”
“皇上答应了南瓷公主,给她多办几场宴,不在宫里办的,可能是去避暑,可能是去赏花,可能是茶会,总之,京城要热闹忙碌起来了,那些青年才俊,还有夫人小姐们,都要陪着南瓷公主吃吃喝喝了。”
“啊?南瓷公主这是想要多看看多选选,好挑一个最合心意的夫君吗?”
“嗯。皇上已经下旨,所有年龄合适的青年才俊都不得推拒,包括那些能够娶侧妃的已经成亲的皇子们。我这腿要是正好,估计也得去应付一两回。”
傅昭宁愣了一下,“就因为这个?”
“当然还有,会有不少人趁着这波热闹要找我的麻烦,我正好都可以用这双腿和这脸,推掉所有,闭门休养。”
“还有,之前杀了皇上皇后威风,让他们都折损了那么多人,现在我要是还越过越好,他们就该更忌惮我了。现在我这个样子正好可以迷惑一下他们。”
让他们对他的实力半信半疑的,对他的武功也只能猜测。
看着他连站起来都不行,皇上也还能容他。
要不然这两天在宫里,他几乎已经跳到了皇上的头顶拔毛了,皇上为什么还咽得下这口气?
傅昭宁想了想,“你也不能一辈子用这个办法啊。你总会好的,到时候皇上该容不下,还是会容不下。”
“放心,我心里有数。”
看到萧澜渊这样子,傅昭宁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她相信凭他的聪明才智,肯定已经有后路。可能是因为要巩固好那条后路还需要时间。
毕竟以前他一直是体弱多病的,很多事情不能做,做也做得不好,但现在开始,没有那把随时会掉下来的刀悬在他头顶了,他的性命已经保住,那他就可以大刀阔斧去做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后天?”
“好。”
萧澜渊虽然很不舍得她离开,但他们两人心里都清楚,他俩现在其实是需要这么一次暂别的。
“我祖父。.”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