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儿?”
蒋天佑微微长大了嘴巴,目光呆滞的望着酒店之外,话音刚落,周围的来宾俱是纷纷起身,甚至就连提琴团队的七个女孩子,手中的动作都不由得微微一顿,而原本欢快活泼的气氛,为之一僵。
“我去看看。”
送殡的队伍仿佛军队一般整整齐齐,片刻之后,整个队伍竟然直接停了下来,而那车载大功率音响当中的哀乐,竟是又仿佛拔高了几个音量,周围路人纷纷围观,就连此刻大厅当中的青年,都有几个摸出手机来,悄悄的拍照。
在蒋家董事长大寿之rì,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摆出这一道儿来,这纯粹就是打脸来了,更何况,这场面竟然闹得这般大,望着那远远一望见不到头的队伍,蒋天沛脸sèyīn沉,向着蒋天佑了一声,然后便走出大厅。
震耳yù聋的哀乐在整个酒店上空弥漫着,蒋天沛yīn沉着脸走到跟前,饶是以他的沉着稳重,也忍不住愣住了。
整个队伍,最为醒目的,自然是队伍之中那辆重型货卡之上的棺木,举目望去,却见这具棺木,似石非石,似木非木,在昏暗的路灯之下,整具棺木,竟是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凝神一瞧,竟是一座巨大的铜棺。
铜棺长约三米半,高至人胸,整具棺木之上,雕刻着繁复古朴的花纹,花纹之中,一条苍龙缠绕棺身,让这座八角铜棺,竟是周身弥漫着一股苍凉的味道,即便不知棺中何人,但是见到这具棺木,也顿时肃然起敬,若不是大人物,绝当不起这般殊荣。
不过再是什么大人物,在这个节骨眼儿,也是不能在此久留的,蒋天沛yīn沉着脸走到队伍之前,刚刚光注意这具棺木,此刻看到队伍之前的四人,顿时微微一愣。
唐祖清他是不认识的,但是队伍头前正中,胸配白花,腰缠白绫的,竟是前些rì子,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哥。
“蒋尘!你搞什么?!”
蒋天沛城府极深,但是见到此刻的情形,也是忍不住怒气勃发,口中叫着血缘上大哥的名字,一脸的怒sè。
蒋尘微微扭头,淡淡的瞥了蒋天沛一眼,没有话,只是微微扭头,然后才向着唐祖清道:“唐大哥。”
唐祖清了头,然后向着头前几十人道:“大家安静,一会儿吃饱喝足,请老爷子上路!”
这具棺木,足有数千斤重,寻常十余人完全无法抬起,光是下葬便是个庞大的工程,众人闻言轻轻头,却也毫不言语。
队伍之后,则大多是一些孤儿,受过老爷子恩惠,是以此刻,众人均是腰缠白绫,以子孙之姿,来送老爷子最后一程。
师傅走的安详,蒋尘原本还没太多的感触,但是此刻望着密密麻麻的人龙,众人脸庞之上均是带着浓浓的哀愁之sè,那股子肃穆苍凉的气氛,让他也忍不住心绪翻涌。
蒋天沛站在队伍之前,皱着眉头,然后怒声道:“今天是爸爸五十大寿,你这是做什么?”
蒋尘闻言淡淡的瞥了蒋天沛一眼,然后才面无表情的问道:“谁的爸爸?”
蒋天沛顿时哑口无言。
当天蒋尘初次上门之时,蒋天沛也在一边,蒋峥的态度,看得分明,此刻再要拿这个话头儿来谴责蒋尘,实在是占不到理儿。
“怎么,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蒋天沛一激动,普通话微微有些变调,他高中时期就留学美国,喷了几年洋屁,汉语倒是生疏了。
蒋尘望着眼前这个蒋家最瞩目的‘长子’,脸上终是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没有父亲……在你叫父亲的时候,我身边都是一群没爹没娘的孤儿,在你蹒跚学路的时候,我正在和老头子走南闯北,吃过百家饭,穿过百家衣,却唯独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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