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杨戈并不愿意在朝为官。方才杨广雷霆之怒,犹自历历在目,要不是看在苏威李浑都是垂垂老矣,恐怕马上获罪也是有可能的。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这岂是好待的地方?
不过还没等他说话,裴世矩已是出列道:“圣上,杨戈文韬武略,也算是个人才。依微臣看来,堪为大用!”
宇文述连忙道:“圣上,杨戈固然有功,但却不能贸然提拔。微臣看他年纪尚轻,这拔苗助长之事,也是做不得的。日后若有所成,必能体会老臣之良苦用心。”
裴世矩却不为所动,争锋相对:“宇文大将军,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想那甘罗十二岁就当了丞相,这杨戈,可是要大得多了。”
两人争辩不休,杨广也有些为难了。这两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也不好轻易驳了谁的颜面。
就在这时,礼部尚书杨玄感突然走了出来,放声道:“圣上,既然裴大人口口声声说杨戈甚有才学,何不命他当朝演示一番。如果真有能耐,自然不会落了旁人的话柄。”
杨广心中一动,这倒是个好办法。于是询问杨玄感:“杨尚书,你有何高见呢?”
杨戈听到杨尚书三字,顿时有了警觉,这看来就是那杨玄感了,不知他是否知道我与他有过节,现在说话,也不知是好还是歹?
“圣上明鉴,方才微臣见此人说起这运河事情,谈的也是甚有道理,这文才方面,大家都见到了,不必再说。至于这武学么,最近洛阳城出了一位少年英雄,有万夫不当之勇,在这洛阳名声大噪,不知圣上可知道此人?”
杨广一愣,随即好奇道:“哦,洛阳竟然出了这等人物,朕却不知,不知是何家儿郎?”
杨玄感却是冲着宇文述展眉一笑,“这位少年英雄不是旁人,正是太仆少卿宇文化及的公子宇文成都。呵呵,宇文大将军,果然是家学渊源啊,不愧是将门虎子!”
宇文述面色一喜,也是想起了自家孙儿。要说起来,这宇文成都,也不过是十六七岁,但自小就力大无穷,手中一柄凤翅镏金镋,号称打遍洛阳无敌手。他与宇文化及早有定论,准备给这宇文成都找个合适的官位。
没想到杨玄感在这朝堂之上,居然将宇文成都说了出来,这份人情,可是不薄啊。
宇文述与杨玄感对视一眼,心有默契。于是出列说道:“圣上,成都顽劣不堪,不当为大用,尚书大人过奖了,过奖了。”
殿中朝臣都是老奸巨猾之辈,哪里还不知道这老家伙玩的是欲擒故纵之计,纷纷微笑不语。
杨广自然也是明白,心中也是大乐。昨日见杨戈与沈光争斗,身手明显不错,但这是步下拳脚之争。这沙场之上,讲究的还是马上之战。若是那宇文成都当真也是有些本事,也是大隋的幸事。于是传下圣旨,摆驾校武场,要看杨戈宇文成都争锋。
听到宇文成都四个字,杨戈心中就是一惊。
不过那宇文成都是什么人?那是天宝大将啊,论及武力值,仅仅次于李元霸了。让这样的人与自己比试,不是找死么?杨戈不免就有些心虚了,面色上也带了一些忧色。
裴世矩见他面色不对,以为是他在担忧比武之事,遂宽慰道:“老夫也听说过那宇文成都的声名,不过你也不必担心,这比武不过是个过场罢了,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
杨戈苦笑一声,心中暗自盘算该如何应对。突然想起一事,讷讷道:“裴大人,当日我遇到响马,手中枪却是遗失了,这没有了趁手的兵器,可该如何是好?”
裴世矩沉吟片刻,对身后一名家奴说了几句话,那家奴快步往回跑去。快要赶到校武场时,那家奴已是扛着一柄长枪回来了。
“杨戈,这长枪,乃是昔年韩擒虎所用,乃是纯钢打造的虎头皂金枪。光华无匹,可破任何宝甲。呵呵,如果你能凭借此枪胜了那宇文成都,老夫也不会吝啬,就送了与你。”
杨戈大喜,接过长枪定睛观瞧。只见这虎头皂金枪,枪长一丈零八寸,枪尖长尺八,两道血槽,二指宽的锋刃,虎头形八楞鎏金挡,虎嘴张着,吐出一个枪尖。鎏金挡后边按一团素缨。枪杆足有鸭蛋粗细,上刻细纹北斗七星,云龙变化,半尺长的枪攥,锋芒利刃,真是一条宝枪。越看越是喜爱,恨不得时时刻刻抱在怀中。
消息传开,等到杨广带着文武群臣到了校武场时,已是人潮涌动,都是为了看热闹而来。
场中正有一名少年,膀大腰圆,身材魁梧,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手中拿着一柄凤翅镏金镋,正骑在马上,缓缓绕着圈子。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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