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里面,身边随从被引到了旁边侧院休息,他们三人则有说有笑进到了里间大厅。
大厅面积很大,四处挂着的都是山水画,而角落里摆放的也正是几种名贵的牡丹花。颇为不同的是中间有很大的一方舞台,宾客们就围绕着这舞台而坐。
杨戈三人环顾左右,谁都不认识,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准备就这样吃个白食走人。
又过了一会,宾客们已是来的差不多了,纷纷找到座位坐了下来。挨着杨戈他们的是几个年轻的公子哥,彼此之间显然很是熟络。看到杨戈三人形貌很是普通,只是表面上客气了两句,互相通一下名姓,又掉头不再理会三人。
忽然大厅安静了下来,众人眼前一亮,一个青衣女子抱着一面扬琴走到了台上,躬身万福,款款说道:“诸位,今日承蒙王大家在这里设下宴席,奴家费青奴,先伺候各位听个小曲。”
悠扬婉转的曲声响起,杨戈可不是此道高手,兀自左右张望,却看到身边的胡刀目不转睛看着舞台上的人,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不禁偷笑,暗暗扯了一下谢英超的袖子,努着嘴巴让他观看。
此时的胡刀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他凝视着台上费青奴俏白的脸庞,看着她脸颊和下颚的酒靥,她嘴唇的曲线,她面孔上依稀荡漾的笑意,她眼里的光辉,她轻盈走动的优雅与灵活,甚至她回头一笑的那种姿态……
这一切都让胡刀心潮澎湃,神魂颠倒。直到看着她的身影消逝在门帘后面,胡刀喉咙里干咽了一下,心里觉得好不自在。这才注意到旁边杨戈与谢英超的神态,不由得老脸一红,讪讪说道:“这曲子,真好听!”
谢英超挤眉弄眼一番,笑嘻嘻的问道:“哦,胡子也居然会欣赏扬琴,敢问胡子大师,从这曲子里,可听出了什么道道?”
胡刀哑口无言,半晌才低声叹道:“这样好的姑娘,却进了窑子,真是让人可怜。”
杨戈看胡刀无奈的表情,调侃道:“胡子,这还不简单。索性回头你将人赎了出来,也就是了。”
谢英超也在旁边附和道:“就是,难得胡子如此一见钟情,等下兄弟帮你打听打听行情就是。”
胡刀被他们两人调笑,也不生气,只是微微摇摇头道:“我等军伍中人,还不定何时何地马裹疆场,还是不要害人家姑娘才是。”
两人见他脸色严肃,并没有说笑的感觉,也就放过去了,不再撩逗。
这时候,一名短须中年书生身着长袍登上了舞台。场下中人看到那位中年书生,都纷纷闭上了嘴巴,倾听他的讲话。
“各位,各位,今日我王通借此地招待贵客,难得诸位赏脸,给我一份薄面,失敬之处,还望各位海涵。近年来山东诸地连绵干旱,民不聊生。幸好京都道信大师慈悲,派来座下弟子为苍生求雨。”
话说到这里,王通将一名和尚延请上台,那就是求雨的智亮大师了。生的倒是一副好模样,剑眉隆目,一脸肃然。双手合十走到台前,高声诵了两句佛号,默然不语。
杨戈心中好奇,询问谢英超:“小谢,这王通和这个和尚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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