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一个强弓手都射到脱力为止。
“杀。。。”
“杀。。。。”
“杀。。。。”
箭如雨下,长枪之阵,倍随着一声声的怒吼之声,亦是步步跟着紧逼而上,每一道幽光刺出,总是能刺杀掉一个,或者是两个的敌人。他们心中的怒火,已经在燃烧,他们身上的热血,早已是滚烫,唯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冰镇住他们那高涨的杀意。
多少年了,这已经有多少年了,经过了几代人了,骁骑营的将士们已经记不起来,他们已经忘记了是在多少代人之前,曾经他们的先祖们,亦是这般,屠塞外蛮夷如屠猪狗。
这几十年,几百年的屈辱,这一份沉重的伤痛,又有谁人能知?
这一刻,他们需要释放,需要杀戮,需要靠敌人的鲜血才能平淡他们的心。
当在左后两侧的骑兵阵,亦是摆出整齐的一阵长蛇阵,喊着整齐的号令而平压而上的时候,这一支被围困在中间的月支骑兵们,终于是崩溃了,他们选择了四散而逃。
“马起,王平,着你二部追击逃散之敌,记住,本将不要俘虏,只要他们的好马。”战阵之后,李显对着阵前的马起,王平二人嘶声怒吼着。
这一阵,算是骁骑营从组建以来,所经历的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大战,硬战。
可是,这一阵,骁骑营胜利了,而且是赢得非常的漂亮。
以一万马步弓混合军在野战对战五千月支骁骑,五千月支骁骑包括月支部落十三王子也利先在内,尽数被李显诛杀于贸林城外,而自己的死伤,不过五六百之数,完全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当马起,王平二人,分别提着月支部落的十三王子也利先和其国大将阿朴落二人奔至李显面前时,这二位已经是再无半点风采可言。
此时这二位,身上可谓是千疮百孔,有些地方,早已是为血肉模糊一片,已经是找不着半块好点的地方了。
“我骁骑营的将士们,谢谢你们,是你们的英勇,而让我们打胜了这一战,打胜了这几十年来的第一次胜战。”贸林城外,马背之上,此时的李显就这般高高的站在马背之上,看着眼前这些已经因为一场大战而显得有些筋疲力尽的骁骑营将士们,用着李显那所特有的低沉声,在缓慢而沉重的怒吼着。
战场上,一片寂静,偶尔之间,甚至于还能听到一两声沉闷的抽泣声。这是开心的,是如释重负的哭泣,曾经多少的痛苦,曾经多少的无奈,曾经又有多少的悲伤,可是,这一刻,他们终于等到了,所以他们在无声的抽泣着,这泪水,此刻也是甜的。因为,他们打胜了这一战。因为这一场战,是大秦国几十年来,第一次对外之战,是对外之战的第一次大胜,其中的意义,可想而知。
从此一战之后,所有大秦国的将士们,他们将直起腰,挺起胸,昂起头,他们将不再害怕于塞外的健马,将不再害怕他们的弯刀和强刀,因为,他们就是靠着步卒,亦是能干翻塞外的骁骑,这又有何可害怕的。
“呛啷啷。。。。”马背之上,李显猛然间拔出佩于腰侧的天子剑,那华丽的光彩,那透人心弦的深寒,无不显示着李显此刻的决心与勇气。
“为我大秦的百姓们,立刑柱,施千刀万剐之刑。”高举天子之剑,马背之上,李显用尽了他平身最大的力量而怒吼出来。
“吼。。。。千刀万剐。。。”
“吼吼。。。千刀万剐。。。”
“吼。。。。千万万剐。。。”
战场上的怒吼声,早已是刺破云宵,而直上九天之上。
这是包含着几十年的屈辱的怒吼,几十年啊,他们的怒吼,又怎能够平息。
边上,马起,王平二人,连着项延,柳尚四员大将,二人一组,挟起早已是吓得昏死过去,而大小失禁的也利先和阿朴落二人。
以石为柱,以缰为绳,每一位骁骑营的将士,都走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却又是狠狠的在这二位身上剜下一块肉来,而有的将士,更是直接把那剜下来的肉,狠狠的一口放进嘴里,努力嘶咬着,而吞了下去。
战场上,有的人在放声大笑,直笑得眼泪齐流,亦是不知道半点停歇,而有的将士,确已经在嘶声力竭的痛哭着,为当初的亲人而哭泣,为当初的父老乡亲们而哭泣,为当初那个无能的帝国而在哭泣。。。
他们,或是疯狂地哭,或是疯狂地笑,但他们的内心,确都是畅快的在祭拜着曾经的先灵们。
~!~~~~~~~~~~~~~~~~~~~~~~~~~
欠了这么多债啊。。。。努力还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