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邵林皱着眉头掸掉了掉落在大腿上的烟灰,看着那张烟雾下似笑非笑的脸竟觉着异常的陌生。陈怡这个名字对于他两个人来说都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可如今那人却能够笑呵呵地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撕扯着越来越大的伤口直至整个身体都已血肉模糊。
:“人都已经不在了,活着的才是重要的你说是吧。”回应顾白毅的是邵林飞来的酒杯,顾白毅好像早就预料到邵林的动作,轻而易举躲开了。
邵林看着砸在墙上粉身碎骨的玻璃杯,觉着嗓子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卡在嗓子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连带着声音也被挤压的变了腔。
:“为什么?”近乎呢喃的声音让人无法确认究竟是邵林在质问自己还是在质问他人。
:“还不明白?死了那么多兄弟,结果呢,一个无期就把咱们那些兄弟的命交代了。要不是我在家门口跪了一夜,让我爸一边找人求上面施压,一边找她的犯罪证据,现在在棺材里的是她,还他妈是你邵林?”
那日接到上级命令,要求协助警察完成毒贩逮捕任务。也在那日邵林带领自己战友冲向了给他带来一辈子梦魇的老楼,一楼电话里的立即撤退声和二楼轰然爆炸声以及空中飞落的混着血肉的玻璃渣成为了他梦中的常客。
:“过去都过去了,兄弟们在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顾白毅看着邵林痛不欲生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的安慰道。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我,就是因为我的失误,如果我再慢点,就一点,他们就不会死。你知道当兄弟们的血肉砸在我脸上的感觉吗?”邵林抓着顾白毅的衣领撕心裂肺的吼叫道。
:“那你知不知道,陈怡的所有犯罪证据哪里来的?”
邵林呼吸一窒,手也缓缓松开了顾白毅的衣领,茫然的望着他的脸摇了摇头。
确实陈怡当时把制毒这一项罪名摘的非常干净,制毒以及与陈怡做交接的五名成员在工厂内自己点燃了炸药,死无对证。最后仅以开设赌场,组织卖淫以及从事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的罪名被判以无期徒刑。
:“就是她女儿,陈鹰扬。”
:“为什么?”
:“你听过二女共侍一夫,那你听过母女共侍一夫没?”
:“你什么意思?”
:“自然是字面的意思。”极尽嘲讽与轻蔑的语气让邵林本人忍不住一颤,不禁想到那个看起来很强势实际上笑起来很温暖的陈鹰扬,经历了寻常女孩子永远也遇不到的苦难,十分心疼她。
:“呵,你以为那个老东西真的是突然心脏病发作死的?还是你认为一个高中都没毕业,老娘还是死刑犯的女人有可能把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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