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振言语不一般,朱瞻基忍不住看了他几眼,见这个太监不过二十四五岁、除了面目清秀一些没有什么特别的,认不住问道:“你说应该怎么办?”
王振说道:“皇上,请恕奴才多嘴。”“你说吧!”“请问皇上,您是不是因为想废胡皇后、而皇太后不同意才跟皇太后起的冲突?”
“咦...?”朱瞻基惊疑道:“你倒是知道不少事情呀!”“嘿嘿...奴才终日侍候皇上,多少听到那么一点点儿。”
“好吧!你猜对了。”“奴才以为,皇上要是想自己说话算、就不能同皇太后发生正面冲突,”王振说道:“毕竟朝中文武百官都是皇太后的人。”
“嗯,”朱瞻基缓缓点头,“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接着说、我想听你的办法。”
“奴才以为皇上不能着急,因为皇太后的地位在那摆着呢!有她老人家在内阁大臣您也不太好动,”王振说道:“皇上您应该先得到皇太后的充分信任,再慢慢把朝中掌权的大臣一个一个的换掉;朝中大臣都换成您的人了,皇太后也就被架空了,那时您才能真正说话算了。”
“喔...你还挺有想法的,”朱瞻基问道:“我怎么样才能得到母后的信任呢?”
“目前形势您不能逆着她的意思做事,她老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必须得装出百依百顺的样子;但是背地里,慢慢离间她和大臣们的关系。”
“那你说怎么样离间?先离间哪一个?”“镇国公。”“我师父...不可能,他功劳太大、而且母后跟他...关系很好,不可能成功的。”
“皇上,”王振说道:“就因为镇国公是皇太后的左膀右臂才最应该先除掉他,他在朝中势力太大、不少人都跟他关系密切,除掉他可以影响到一大批人;
这件事情不用皇上您出面、也不必一下子把他打掉,只要搞些事情让皇太后对他起疑心、对他反感就算成功了...”
朱瞻基转了转眼珠,“嗯嗯...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北京信使走了一个多月,朱瞻基那边再没有别的动静,张曦月一时还判断不出京城是什么情形;有时和方中愈聊天提起,方中愈说静观其变。
可是一直没看到什么变化,这一天突然从京师来了一伙人、不是找张曦月而是找方中愈;领头的人他还很熟悉,是右都御史于谦。
看到他方中愈很是诧异,让至屋中坐下问起来意。于谦苦笑答道:“中愈兄,有人举报你、我是来查案的。”
“什么,举报我?”方中愈惊奇不已,问道:“是谁呀?都举报我什么罪名了?”
“是谁我不能说的,”于谦摇一摇头说道:“举报你很多项呢!举报你玩忽职守每天都不去衙门办理公务、举报你生活奢侈巨额财产来历不明、举报你逾制娶先皇嫔妃做外室,最重要的是...说你和江湖帮派来往密切,有不臣之心...!”
“胡说八道!”方中愈气得猛拍桌子,“你告诉我是谁举报的?奶奶的,这是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于谦苦笑摇头,“中愈兄、王爷、镇国公...举报人我不能说,你应该理解。”
方中愈扫一眼其他几个人,无奈的说道:“好吧...我不问,你们问吧!”
“那我就...”于谦也露出几分无奈,“王爷,那我就问了?”
“问、问、问...”方中愈偶然看一眼门外,转而说道:“几位御史大人远来辛苦,这时正值中午、就算你们要审我也得先吃了饭吧!”
一个年纪大些的御史扫一眼于谦说道:“王爷言重了,我们只是找您核实一下情况,可不敢说审问。”
方中愈就势说道:“既然这样,先吃饭...吃饭!”立刻吩咐手下准备酒菜...
跟于谦来的几个都察院人员自然都知道方中愈在朝中的地位,他说怎样就怎样一个字都不说。
吃饭的时候,方中愈找了两个百户官陪着那几个人、自己和于谦另坐一桌。席间他问道:“兄弟,我这事...是有人到都察院举报还是上面交待的?”
“是到我们都察院举报的,”于谦低声说道:“至于是谁举报的告诉你也没有用,你的职位太高、廖大人不敢压着只好上报了,皇上钦命我来办理。”
“哦...?”方中愈心中划了几个圈,“嘿嘿...懂了,这是有预谋的。娘的,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背后搞我?”
“中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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