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姐,这还用你嘱咐吗?”“嗯,有你在我放心多了。”
“曦月姐,有件事...”方中愈故意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张曦月纳闷的看着他,“你怎么还跟我客气,什么事情不好说?”
“是关于...你哥哥的事...”方中愈把张祁祥的事情说了,“曦月姐,如果是小事我就不说了,可是他们这样做...影响很不好呀!”
“这有什么可犹豫的,你早就应该告诉我,江山是老朱家的又不是我张家的、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张曦月很气恼,立刻吩咐人去叫张祁祥、张祁瑞来。
方中愈说道:“曦月姐,我是不是回避一下?”“不用,你就在里面坐着他们看不到,”张曦月说道:“我嘱咐过他们的,可是他们...真是不像话!”
这时正是早朝时间,不大工夫张氏兄弟就来到坤宁宫。张曦月让方中愈坐到床榻之侧,门口放着纱帘、张氏兄弟则呆在门外。
张曦月开口问道:“两位哥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们来吗?”张祁祥心中有鬼没敢吭声,向弟弟张祁瑞使了个眼色。
张祁瑞只好答道:“太后,愚兄不知道。”“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张曦月的口气严厉起来,“我之前跟你们说什么你们都忘了吗?你说,大哥。”
“没...没有忘呀!”张祁祥磕磕巴巴的答道:“我们一直规...规矩矩的啊!”
“规矩?你也好意思说!”张曦月斥问:“你买那么多土地干什么?是不是看着京师地价日涨,你买到手准备囤着谋利啊?”“没...没有,谁跟你说的...?”
“你少问!现在全北京都知道了,你说我听谁说的?还有那个御史于谦,他可是我重点培养的、日后有重用的人,你居然让人家停职了,是不是我给你们的权力太大了?啊...?”
这一次,张祁祥再不敢吭声了。张曦月出了几口粗气说道:“你们俩个也不想一想,你们有什么本事、为朝廷出了多少力、立过什么功劳?现在封为候爷、还身居要职,难道还不满足吗...
要不是因为我你们能有今天吗?不说努力报效朝廷,先学会中饱私囊了!我告诉你们,自己都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回去马上改过来!我能让你们升官就能让你们降回去,懂吗?”
“是...是、是...”张祁祥、张祁瑞连声答应,“太后别生气,我们回去就改。”
“不许对我阴奉阳违,”张曦月缓和了一些语气,说道:“两位哥哥,瞻基刚刚继位做皇帝,你们俩得帮帮他。你们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们张家呢...江山姓朱不姓张,在外带兵守边疆的还有许多朱氏亲王,你们在京师享福还不知足吗?”
“是是,我做错了...”张祁祥再次认错,“我回去马上改正。”“还有你那个奶娘的儿子,一张嘴就要做锦衣卫千户,他都会什么呀?”提起这事张曦月又有些恼火,“镇国公方中愈进锦衣卫多长时间、立了多少大功,先皇才封他做千户你知道吗?”
“知道、知...”张祁祥话说半句发觉不对,连忙改口道:“不知道、不知道...不是,太后我知道错了。”
“唉...你们真够让我操心的,”张曦月叹气道:“多做些正事吧!多去看望看望父亲,他老人家知道你们如此胡闹非得气坏了不可...你们去吧!看到你们我就气得不行。”张氏兄弟连忙趁机告退。
张曦月让方中愈倒了杯水喝了,手抚胸口说道:“真是气死我了,我这两哥哥哪个也不像我父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中愈,以后碰到这种事情你该管就得管。”
方中愈闻言笑了,“曦月姐,我一个护卫总管哪里管得着你的哥哥呀?”
“嘿、也是,要不然...”张曦月笑道:“我给你弄个总督御史的官职,可以管所有官员...?”
“别,”方中愈连忙摆手,“我是福王、镇国公,又统领锦衣卫、兼护卫总管,现在就够招风的了、再添个总督御史那不是遭人嫉恨嘛!我都怕咱俩来往太亲密了,传出去...”
“怕什么怕?我是太后,谁敢多嘴就封了他的嘴!”“你看,刚刚还说你哥哥...。”“那能一样嘛!我是皇帝的母亲,他们只能算外亲...。”
虽然张曦月这样说,方中愈坐了一会还是借口有公务要告退。可能是因为怀孩子的缘故,张曦月比以前更依恋他,很是亲热了一会才放他走。
方中愈出了门往外走,抬头见看到宫门处黄影一闪、朱瞻基走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