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刺里冲出两个人,往街口一跪,哭天抢地。
“冤枉呀,求逍遥伯做主……”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颤颤巍巍六七十岁的一对公婆俩。瞧刚才这一冲出来的架势,跑得够快的。
立刻有人嚷嚷,你们得去白沙府击鼓鸣冤呀,跪这里添什么乱子?
公婆俩一怔,改口道:
“报仇呀,报仇……求求逍遥伯为我儿伸张正义。可怜我儿才十八岁,在擂台上被邴虎那厮,活活打死……”
众人狐疑地腹诽,老来得子?嗯个,你俩也确实够老的了……
事涉攻擂烈士,均不便置喙。
突然有人喊:
“直娘贼,老子陪逍遥伯从侯府走到这里,一路上碰到三拨挡路喊冤的人了。他们分明是周人,想阻拦逍遥伯上台,让邴虎全身而退……”
有人斥道:
“红口白牙,别乱讲。什么周人?这分明是柳叶巷卖豆腐脑的张老儿……”
跑到前面开路的白沙府差役闻声,末尾几个人掉转头来扯,公婆俩却死活不肯起身。差役见对方的年纪颇老,也不敢霸蛮,生怕一躺下就不起来了……
偏偏队伍最前方的白衣公子,对眼前的一切熟视无睹。见有人挡,便自动停下了,仰面望天露出思索状。嘴巴里面不知在念叨些什么,手指动来动去不知道在掐算些什么……
章牧之急忙闪到侧面窗户,探头望了望。再向室中走了五步,仔细一看贴墙桌案上燃放的香棒,大惊失色。
“怎么搞的?还不到四点二十,逍遥伯就到了街口!”
茶室后部被屏风隔出一个空间,里面还坐着十个年轻的通幽武者。五名便装,五名公服。为首的公服男子起身抱拳,道:“统领,属下带几个人去拦。”
章牧之眼睛一瞪,道:
“你们去拦?一看就是密侦司的,华国还要脸面不?”
童三转身道:
“章统领,童某假模假样在密侦司挂了个谍子闲职,一直没做什么事。这条街我埋伏了百余帮众,干脆让他们制造一场骚乱。”
章牧之呵斥道:
“童三,你猪脑子呀。人挤人的,一旦骚乱就会引发践踏,死伤无数。你们五个……”
手一指,五名便装武者霍地站起,腰杆笔直。
“……赶紧去擂台下埋伏。街长一百米,逍遥伯慢慢走,估计五分钟后抵达擂台下。你们等他到近前,抢一步轮番攻擂。记住,尽量拖延时间,死撑也要给我撑到四点四十。看见观礼台上的小吏要宣布擂台结束了,就赶紧往下跳……去吧。”
五人抱拳应“诺”,飞奔下楼。
章牧之摇摇头,苦笑道:
“搬石头,砸了自己脚呀……当年我们为逍遥伯能立储君,大肆宣扬他神勇无敌,老百姓都以为是真的。只有少数人才知道,擂台上赤手空拳,贴身近战,没有人会是武者的对手。不能运用法宝、运用符,法师基本上就被毁了。
“逍遥伯是一个高明阵师,按照规则却不许布阵,只能噼里啪啦一通打……可惜,这是一个武擂,不是法擂。地方狭小,趋退如电。念咒语来不及,唯有神识攻击,才可能占据上风。但邴虎有备而来,脑瓜竟然绑了一圈深海硅木做成的抹额,连我也穿不透……“
这时,嗵嗵嗵楼板响,一人闯入,半跪抱拳。
“禀告统领,逍遥伯提前十五分钟出侯府,我们前四组人根本挡不住。白沙府派出了众多差役开路,不知从哪里冒出那么多陌生热心人,帮忙清除路障,维护秩序。现在,只剩下城隍庙大街中段最后一组了……“
章牧之摆手道:
“知道了,按计划行事。“
待来人出去后,童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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