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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理寺,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松口气,折磨终于结束了。
守卫开门的同时通禀道:“秦大人和秦小姐都在里面等着,还有……皇上也来了。”
众人同步愣住。
言阙蓦地回神:“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您出去后不久。”
“我知道了。”说罢抬步往里走,飞快地看了眼陆行章。
后头的官兵为难地请示着:“言少卿,这字画……”
“先放到偏……”
陆行章拦腰截断言阙的话:“既然是物证,又与秦小姐紧密相关,不如一同抬到正殿。”
言阙紧盯着陆行章的眼睛。
后者一派泰然,皮笑肉不笑地:“正好皇上在,不如一同解决,也免得让皇上操心,让秦大人寒心。”
“……好。”
齐元安完全插不上话,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搬进正殿,还没过去就觉得腿脚发软。
皇上一脸威严地坐在高位,秦大人和秦小姐正跪在地上陈述着。
“皇上,老臣也是走投无路,本以为大理寺拒绝提审嫌犯已是滑稽,没想到竟然还能说出小女故意污蔑之话,难道小女拿自己的清白来诬陷他?”秦大人声泪俱下。
后进门的一众人等整齐行礼,齐元安那堆东西被放在角落里。
皇上板着脸,没有让他们起身,生硬发问:“到底怎么一回事?言卿,朕一直信任你的能力,大理寺卿空置已久,还想着提拔你,结果呢?”
言阙立刻磕头认错:“微臣办事不力,还请皇上责罚。”
“责罚有什么用,重要的是还秦爱卿一个真相,别让朕和秦爱卿寒心。”皇上责问一番后看到角落那堆东西:“那又是什么?新的物证?”
“是,只要搞清楚物证,就能搞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
“物证都是什么?”皇上发问,又补充了句:“既然事关齐卿,言卿暂时不必开口,陆卿你来说。”
官兵立刻抬着东西过去一一展示。
陆行章从善如流:“每封字画下悬挂着一个彩穗,与此对应的还有一张记录了女子生辰名姓及题词的随信,据臣观察,彩穗是由各种颜色的布料及其对应颜色的绳子编制而成,尾端系着不同的女子饰品。”
皇上顺着他的解说看到全部重点,缓缓点头:“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
“基于秦小姐的报案,微臣认为这表明受害者并非齐少卿一人,而且他还有搜集受害者饰物以作观赏的习惯。”陆行章字句清晰地指控。
大殿内鸦雀无声,官兵连呼吸都谨慎了起来,这已经不是十恶不赦,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皇上垂眸打量着字画,深吸一口气:“这也只是你的推测,”他顿了顿,看向齐元安,面色如常:“齐卿,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齐元安现在已经冷静许多,跪在地上深深磕了一个头:“皇上明鉴,这都是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