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妩没什么好隐瞒的,点头应了。
何夫人眼睛“唰”就红了:“我原本打算与郑老贼和离后买下那宅子,让我们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她停住,似乎不愿再追忆,只克制着情绪对陆行章道:“事成之后还请务必将帕子还给我,这是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见她这般悲戚,孟妩识趣地没有问何夫人在即原村的生活,若是另有良缘,便当是上苍的怜悯吧。
安抚好何夫人,陆玉这才懂事地开口:“嫂嫂二哥放心,在你们解决完之前,我都在房间里晕着。”
不必他们格外吩咐,她已经知晓一切。
这懂事程度令何夫人侧目,对陆行章和孟妩愈发信服,早先钟贺骁着人偷偷把她送给这里来,她还担心不稳当,现在看来是想多了。
重新关上门,孟妩长长吐出一口气,想到书中写的美好,再对比现实的变化,不由得唏嘘。
陆行章见她这副伤感神情,有意逗她开心,故意严肃地问:“方才何夫人说到他们三人出行,你在胡想什么?”
孟妩还在伤春悲秋,耳朵里就听到他关于这男女关系道德层面的探讨,一时跨度太大,导致表情难以控制。
“搁谁谁都会那么想吧?”她不满地辩解,随后又补充着:“只是我没想到何夫人也这么……性情中人。”
竟然敢偷东西后与人私奔,也算是全员恶人了。
陆行章神色淡漠,不以为意:“何夫人被迫嫁入郑府,郑大人薄待她,会有异心实属正常。”
哦?孟妩挑眉,陆行章在这种感情之事上倒是很开明。
她秉承着教育弟弟的责任感,重重拍上陆行章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话虽如此,但你以后可别这样,若是娶了谁,不管清淡情浓,都要善始善终,不可辜负。”
陆行章眼神幽幽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意味不明地应了。
难得见他这么乖巧,孟妩难免又多嘴了句:“安平郡君虽然有些事做得胡涂了些,但也是打心底为你好,不必那么排斥。”
纪雪瑶对她的态度确实不怎么样,但是对陆行章还是没得说。孟妩不是那么狭隘的人。
“你要是还想我日后与安平郡君好言相对,就不要再说这些话了。”陆行章面色暗下,不喜从孟妩嘴里听到旁的人。
孟妩怕他真的和纪雪瑶对着干,服软似的妥协:“我知道了,以后不说了。”
他们的感情总会自己找到出路的。
何夫人在医馆养病,孟妩则每日出城治疗那重伤之人,过了几日后,那人终于悠悠转醒,只是神色呆滞,仿佛元神出窍。
就连孟妩拿出何夫人的帕子也没有丝毫作用。
孟妩仔细看过他的脉搏,喃喃着:“他自毁经脉,用力太过冲了自己的神智,只怕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了。”
“那如何查探账本?”钟贺骁眉头皱紧,不免问了句。
这是唯一知道账本下落的人。
“反正不急于一时,不妨再等等。”孟妩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只是需要时间。
谁料陆行章和钟贺骁同时沉了脸,似乎有话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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