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回话的时候,萧家四小只却先她一步,走到了她的前面。
四个高矮不一的身影,牢牢地将她护在身后。
这扑面而来的安全感,让她心里暖暖的。
“姥爷,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可好?”
萧砚清温和有礼地说道。
“滚开!你这个杂种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醉汉秦松凶狠地瞪了萧砚清一眼,随即踉踉跄跄地直面云向晚而来。
萧砚清虽然一早就有见识过秦松的蛮横,所以他才想着换个地方,以保全娘亲的颜面。可他低估了秦松的下限,没想到他竟随口就能吐出如此侮辱之言,让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若是换做旁人,被这样辱骂,他肯定会还以颜色。
但骂他的是娘的亲爹……
“纠结什么呢?他骂你就扇他嘴啊!”
云向晚双手环胸,语出惊人。
“可是……”
萧砚清眉头一皱。
“可是什么?我不欠他,你更不欠他。他不要脸,你还要给他脸啊?给我打!”
云向晚微抬下巴,眸光冷冽。
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小畜生,你敢……”
秦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砚清一拳砸在下巴上。
“噗!”
他瞳孔一凸,随即仰天喷出一口血沫。
萧砚清满脸嫌恶地往后疾退,生怕沾上一点。
后者踉踉跄跄,最终摔了个四脚朝天。
萧砚清愣住了,他有些忐忑地回头看向云向晚。
“娘亲,不好意思,我下手好像有点太重了……”
“不重,他日后若是再敢辱骂你,你把他下巴直接卸了,或者把他的舌头割掉。”
云向晚笑容和煦地跟萧砚清传授知识。
萧砚清确定她没开玩笑之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肯定是秦松对娘亲做了不可原谅之事,娘亲才会这么恨他。
萧家四小只交换一个眼神,再回头看向秦松之时,目光全变了。
“嘶……”
好痛,好冷……
秦松莫名地打了个哆嗦,被酒精迷惑的心神终于清醒了些。
“逆女,你竟然指使那几个小畜……”
“秦松,你真想我把你舌头割掉是吧?”
云向晚推开拦在自己身前的孩子们,一步步走到秦松面前。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秦松的心上,让他涌到嘴里的辱骂之词都无法再说出口。
他瞪大眼,随即手脚并用地站起身。
“你敢?我是你老子!”
“我不否认你是,但我不欠你,我都还清了,你也休想再从我这里拿到一个铜板。懂?”
原主从城主府离开时,带足了盘缠,可保她作为普通人,安稳富足过一生。
但她到秦家之后,身上的银钱都被秦家人剥夺了。
秦松要喝酒赌博,秦家长子要娶媳妇,所以就可着云向晚一个人压榨。
不止银钱,就连她华贵的衣裳和几件首饰,甚至连香碱都给抢了。
以至于原主嫁到萧家之后,连洗澡用的香碱都捉襟见肘。
秦家虽然给了原主一条命,但并未养育,也没给过半分疼爱。
就那点稀薄如纸的血脉亲情,秦家从她身上获取的银子都够买几回了。
更别说,如今原主身体里住的云向晚是从蓝星来的,就更和秦家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他们不来招惹也好,若是来了,那只能怪他们倒霉。
“逆女啊!你们快来看看,这个不孝女,有钱买冰糖葫芦吃,却要活活饿死自己亲爹啊!”
秦松见来硬的不行,毕竟萧砚清那一拳现在还疼得很呢。于是他就地转换策略,扯着嗓子开始哭嚎起来。
“这姑娘实在太不该了,无论如何,他也是你亲爹啊。是她给了你生命,所以你就该孝敬他。”
“是啊是啊,不孝长辈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姑娘,你还是赶紧拿点银子给你爹吧。”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缺银子的人,怎么能这般苛待自己的亲爹呢?”
……
顿时,众人口诛笔伐,群情激愤,云向晚立即就成了不孝亲爹,虐待亲爹的大恶人。
“不是这样的,我不许你们这么说我娘亲。”
萧予薇拉着云向晚的手,气愤地望着周围人。
另外三个孩子也是一脸愤愤。
“不用担心。”
云向晚安抚地揉了揉萧予薇的小脑袋,随即就地一屁股坐下,然后拿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手帕开始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同时,小嘴一张,就开始嚎。
“哎哟我的命真苦啊,刚一出生,就被亲生爹娘弄丢了。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富贵人家,带着点盘缠回家认亲。可哪知亲生爹娘联手抢了我所有银子,连衣裳和洗澡的香碱都不放过啊……”
“这些就算了,就算我还他们生育之恩啦。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又转手把我卖给一个鳏夫。想我年方二八,就要给四个孩子当继母啊……”
“我含辛茹苦,天不亮就起床,辰时还不敢睡觉,好不容易把日子过好一点,这亲爹又来要银子去喝酒赌博……”
“天啦,让我去死吧,我不想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