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就是臭名声么?要臭大家一起臭!五十步莫笑百步,到时候谁也不比谁香些!
且先不说连嵇远到底想出了什么主意。只道徐夫人听闻徐敬贤因连淑雅坏了名声,便将人给打断了腿,气得让人叫了徐敬贤再跟前就要骂他。虽然她也恨那人胡说八道坏了自己心仪儿媳妇的名声,但是比起这些,她更在意的是徐敬贤的名声!
徐敬贤一进门就看见徐大奶奶,徐静澜并着邢雪玉都在,他知道徐夫人让人叫他过去是因为什么事,只是不想在这三人的面前将这事摆出来说。于是便给三人使了一个眼色。
徐大奶奶跟徐静澜正要起身离去,可邢雪玉跟没看见徐敬贤的眼色一样,端坐在一旁不动。徐静澜担心她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也就坐下了,徐大奶奶看小姑子没动,而婆婆也没示意,便也坐下了。
徐夫人将徐敬贤大骂了一顿,这才喘了口气,就听邢雪玉柔声劝徐敬贤道:“徐二哥,这事倒不是连小姐还清不清白的问题,只是一个深闺小姐的闺名让那样···的人嚷得人人尽知,徐二哥若是娶了她,定与名声有碍要让人耻笑的。”
还清不清白?徐静澜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用眼刀戳她,刚刚根本就没提清白的事吧?!只是说名声,什么时候扯到那方面了?徐静澜这样的女孩儿家听到这样的话只觉得羞愤。徐夫人一皱眉,徐敬贤也听出不好了,黑脸看向邢雪玉,直接怒道:“这与你有什么干系!”
徐大奶奶嘴角似一翘,对徐静澜道:“澜丫头快别听了,一个女孩儿家家没得让这种事情脏了耳朵,更别提说了!”
徐大奶奶这软刺,扎地是不留痕迹。邢雪玉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因徐敬贤对她发火,她流着泪道:“又不是我将连小姐的闺名传到那种地方去。徐二哥你与我发的什么邪火?!”说完拿着手帕捂脸跑了出去。
徐敬贤叫她噎了一腔火,正没个发的地方,就听徐夫人忽然道:“贤哥儿别跟她计较,她说得也对,连家姑娘的闺名竟传到那种地方去,娶了她你将来要叫人耻笑的。幸好还没下定,这事先这样吧。以后你也别往连府里去了。”
徐敬贤一愣,脸就白了:“母亲,我不在乎···”
徐夫人只觉得心中一刺,怒火直接冲上了脑门,猛一拍身边的小几指着徐敬贤的鼻子怒喝道:“你不在乎我在乎!你当我一个寡妇养活你容易吗!我绝对不会看着我儿子让那种女人坏了名声!你要是还认我这个母亲,你现在就给我到庄子上去!没我的话不许回来!不然你就给我滚出徐家!”
徐敬贤犟着不肯走,却让徐夫人叫来的四五个壮家丁捆了送到徐家最远的一个庄子上。且不说徐敬贤半路饿了两天,偷了马车的一匹马跑了回来。只道那梁金鹏被徐敬贤打断了腿,又威胁了一番,心中咬牙发誓定要找他报仇。因断腿高烧了几天,刚退下烧没多久,正躺在床上反复思索着该如何找徐家那个竖子报仇,半夜里眼一黑,再醒来时,人已经不在桃花巷了。
梁金鹏第一时间就发觉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有点像是地下室,睁眼四望,四周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在那黑影浓稠的角落里似乎藏着一只只狰狞的妖魔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梁金鹏危到临头也不晓得要跟那路神仙祈祷了,只在心中默念了两句阿弥陀佛,许诺着要是这次能脱险,必定要寺庙给点香油钱。
别说,念了几句佛号,梁金鹏到底是勉强稳定住心神了。忽听外面有人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快醒了。”然后便是一个轻轻地脚步声从某处下来,一步一步走到了房前。
梁金鹏的心里忽然随着那脚步声发毛,一种阴寒的感觉萦绕在他的脊背上,听到门一开,刺眼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地下室。梁金鹏一看见地下室的全貌险些惊叫出声,天啊,这四面墙上挂的刑拘,饶是梁金鹏这样的各中好手,也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
两排火光立在了门外,一位青衫楚楚的少年慢理条斯地走进了地下室,梁金鹏瞪眼看他,对方虽然年少,只是两鬓霜白,脸上更是早早有了苍老之态。梁金鹏敢肯定他没见过这个人。尤其是这个人身后的两排黑衣卫士。一个个身形挺拔,只是沉默无声地站在那里,一种难以言喻的杀气便扑面绞来,梁金鹏一眼就认出,这些人定是经常杀人的,不然也不会有那种见过血的锋刀才能有的凶戾之气。
他看着那少年动作矜持地一撩衣摆坐在了地下室唯一一把四出头的官帽椅上,黑沉内敛的眸子毫无波澜地看着他。梁金鹏知道对方来历定然不俗,便放低了身价软和道:“这位兄台是否抓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
连嵇远捧着别人端过来茶杯,掀开了茶盖漫不经地用一种轻飘飘全然不在意的调子道:“小生姓连,字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