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刀却忍不了了,他大吼道:“大胡子,还有丹增卡瓦,你们两个闪开,我现在就开枪崩了这三个冒牌货!”
巷口那个“老刀”也针锋相对,丝毫不虚:“来来来!有种大家都站着别动,谁动一下谁是孙子!我看你这个冒牌货M4里能射出个什么鸟东西来!”
说着,两个老刀举枪便要朝着对方扫射——
这里是异空间,只要是已经被创造出来的东西,就变成了真实的存在,所以我毫不怀疑对面那个“老刀”手里的M4是可以射出子弹的!
等等!
我猛然想起了一开始我们就总结出来的这个异空间的两大准则:第一,这里的一切都是老刀的思维的具现化;第二,我们所见的即是真实存在!
想到这里,我突然就明白了,骇然拦住了老刀:“不要开抢!”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对面那个“我”,也将另一个“老刀”的枪口推开,嘴里说出了和我一样的台词:“不能开抢!”
紧接着,在众人惊讶无比的眼神中,两个“我”都异口同声大喊道:“如果你杀了他们,我们也会死!因为我们全都是真实的!”
“什么?!”两个老刀都有些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一时愕然。
而两个“沈棠之”,则同时露出了焕然大悟的表情,并且有种死里逃生的释然。
而海德和丹增卡瓦两人,完全已经蒙圈,呆站在原地,两人面面相觑,脸上惊讶的程度已经无与伦比,简直像是见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抬手,对着另一个“我”说道:“要不,你来说吧。”
对面的“我”点点头,沉声道:“首先,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如果大家听了之后有些不理解,也不用在意,你们只需要知道,只要照着我们说的去做,应该就可以安全离开这里!”
“我们都是真实的存在,虽然现在有两个我、两个老刀、两个沈棠之,但其实我们都是真的那个人——至于我们为什么会一分为二……”
“那是因为,我们看到的其实并非是自己的分身,我们根本就不在这里!我们的视觉……你们可以理解为,一种特殊至极的幻觉。”
除了两个沈棠之,其他人都是一脸的不明所以,不但如此,我甚至觉得,在“我”说了那些话之后,他们明显没有丝毫“解惑”的感觉,而是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我”继续道:“想想这个异空间的存在原理:第一,思维的具现化,第二,所见即存在。明白了吗?问问自己——我们真的走进那扇石门吗?”
“我”的脸上并没有希冀有人回答的表情,但却将停下了说话,将目光投向了我。
我心领神会,接过了话头:“在走进了这座古城开始,我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异空间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为什么索莫尔通天塔的建造者,要在塔中设下这么一个陷阱?”
“直到刚才那一刻,我才明白建设者的用意。他们在这座塔的某一层设下了一个机关,一个心理学的机关,说破之后,其实原理非常简单,那便是——催眠术!”
“这个异空间,其实和那些壁画有着直接的关联,那些壁画,实际上就是施展催眠术的必要道具——前面七幅壁画,是植入我们大脑之中的深层暗示,当我们看完最后一幅画,再踏上一层古塔的时候,那些植入内心的暗示就会被触发,如同现代催眠师的一个响指,亦或是摇摆的吊坠,都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我们意念的投影,不管出现几个我、几个老刀,其实都不用奇怪,因为我们的肉身,实际上还在那座古塔之中。”
我说完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是“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能想到,一切的真相,说破之后竟然是如此简单,但同时又是如此奇诡——只用了八幅壁画,就可以闯入者引入一段万劫不复的可怕催眠之中,这是多么的骇人听闻!
这座索莫尔通天塔,不仅仅是一栋建筑奇迹,在塔中的这组催眠壁画,要是被运到文明世界之中,恐怕会引起可怕的连锁反应!
至少,在现代社会之中,厉害的催眠师确实存在,但我从来没有听闻有任何一个催眠师,可以做到在完全不和催眠者接触(主要是交流沟通,包括对话等,形式不拘于面对面或者视频、电话录音等)的前提下,就能成功进行深层催眠。
好一会儿,我身边的老刀似懂非懂地问道:“我只有一个问题——那波切又是怎么回事?或者说,他会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他的生命迹象可能还会保持,但是,有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因为他的意识已经认为自己已死亡,或者坠入无底深渊,完全被这片异空间所禁锢。”
可惜我们一开始没有参透那八幅壁画的奥秘,反而直接中了招。
“不过,幸好是由老刀的思维而创建的这片异空间,假如是其他人的话,我们可能也会和波切一样,永远都离不开这里了,这也算是我们不幸中的万幸吧……”
因为那些壁画是催眠的重要道具,所以,对于壁画研究的越深刻,被催眠而创造的异空间就会越缜密、越可怕、越难以逃脱!
而老刀对那些壁画只是略扫了一眼,就急着上去了,所以他说创造的这个异空间,其实危险程度相当之低,我们的几次遇险,都有比较容易的方法破解。
那么,如果你完全不去理会那些壁画,是不是就不会中招了?
答案是肯定的。
但这其实是一种心理博弈,能够闯入这座通天塔的人,必然觊觎着天海之国的秘密,怎么可能对于壁画视若无睹?
而我们在进入石门之后,看到那扇石门也变成了石壁和壁画,上面刻画了一些没有眼睛的人形生物,其实就已经说明了躲避的法门:那就是闭着眼睛爬塔!
而它们说崇拜的星耀是眼睛的形状,可能暗示着只有抵达了塔顶,眼睛才会重新属于自己——也即是到了但是才可睁开。
沈棠之一双眼睛忽闪着,脸上茫然之色尽释,看来已经彻底想明白了一切,然后她问我:“所以,我们究竟该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
“想办法睡着。”我回答。
“这么简单?”沈棠之不敢相信。
“你觉得简单吗?”我摇头,“如果我所料不错,只要我们试图进入睡眠状态,就一定发生各种可怕的异状,来干扰我们……无视这些干扰进入睡眠,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老刀忽然眼睛一亮:“我们可以一起念六字真言啊!刚才我一直念叨着呢,说实话还挺有效果的!”
我看了大家一圈,点头道:“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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