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我也小声回应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沈棠之以微不可察的幅度轻轻点头,跟我一起走到石室的另一堵墙面前,去看后续的壁画。
这个部落在获得了宝物之后,轻松战胜了从红雾中冒出的怪物,在胜利之后,他们收殓了已经死亡的部落成员,用绳子将之捆扎成婴儿在娘胎之中的形状,然后部落首领再次开启了装着宝物的盒子,让那些尸体被宝物的光芒所笼罩。
在五彩的光芒之中,这些已经死亡的部落成员,也全部变成了黑蛇,只是体型比起部落首领变身而成的黑蛇要小很多。
从比例上看,竟然和我们遇到普通黑鲁巴蛇相差仿佛,而部落首领变身成的黑蛇,就和被锁在冰窟之中守卫者冻尸的巨蛇大小相似。
之后,所有的部落成员都站在了庞大无比的蛇身之上,大蛇在山峦和云彩之间穿行,一直向上盘腾,最后进入了一片蔚蓝色之中,所有人都欢欣起舞,似乎表示了祥和的大圆满结局。
丹增卡瓦指着最后一幅壁画,对我说道:“那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天海之国。”
然后他转身对所有人说道:“大家都看到了,这些壁画,描绘了那个神奇的国度——索莫尔古国,这个在传说中曾经援助过我们夏尔巴人先祖的国家,是真实存在的!而我们现在已经拥有了通向神国的钥匙——吉光先生手里的那块红色古玉,就是壁画之中的件无所不能的宝物!大家已经见识过宝玉的厉害吗,就算是被封印在雪髓之中的接引使者,它的灵魂也无法抵御宝玉的力量。”
我和老刀他们默默看着丹增卡瓦进行着蛊惑人心的演讲,然后丹增卡瓦指向我,说道:“我相信目的地距离我们已经不远了,只要我们合作,就一定可以抵达天海之国!”
我上前一步,冷声道:“对不起,我拒绝。”
“你说什么?”丹增卡瓦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重复道:“我说,我不想再陪你们玩了。你,还有那两个北爱尔兰人,我忽然发现,你们好像都在做着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将我逼上这趟旅途……丹增卡瓦爵士,你能不能坦诚地告诉我,你和K是什么关系?”
“K?谁是K?”丹增卡瓦一脸的莫名其妙,但我还是抓住了他一闪而过的惊愕表情。
就在刚才,我忽然想清楚了一件事情——假如我代入了K的角度去看待这整个事件,很多疑点便得到了解释。
我开始怀疑,从之前的黑水镇事件开始,我便陷入了一个构思绵密、伏线悠长的阴谋之中。
尽管在黑水镇事件发现之时,K的身影一度从我的世界中消失,但在我得到了血玉“阴冥血籍”之后,K突然又出现了,而且通过各种渠道,拼命向我传递信息,暗示我去寻找和发现血玉的秘密。
之前发现的一系列事件,有很大的可能性,只不过是K的布局。
他明白,假使他是以“绝对反派”的面目、逼迫我拿着血玉来到雪山之中寻找“极天之海”的秘密,那是行不通的,因为我并非是他手里的棋子——尽管我身上承受着虺纹的诅咒。
所以,K将我的朋友作为了突破口——沈棠之和海德两人便是受了K的蛊惑,以为可以帮我解开身上的虺纹诅咒,在英国找到了大量线索——这些线索很可能是K精心准备好的,因为到现在为止,提供了世界之蛇和神秘古卷着两条重要线索的阿尔菲·D·芬德利博士,依然下落成迷,我怀疑,我们可能永远都找不到他了。
但这还不够,于是,K又“创造”出了一个和他对立的组织。
这个组织从假余薇的出现开始,显露了头角,而且一开场就偷窃走了我的血玉。
而K则以一种向我“提供帮助”的面目出现,他通过沈棠之,传达出了“极大的善意”——我们都被K 迷惑,以为K之所以帮助我们,其动机是为了对抗假余薇身后的那个神秘组织。
但假如换一种思维:假余薇也好、丹增卡瓦也好、那两个北爱尔兰人也好,统统都是K安排好,在我们面前演一场大戏的演员呢?
K甚至贴心到通过丹增卡瓦,帮我们建立了登山团队,又让牺牲了假余薇,引出两个所谓的北爱尔兰人,将血玉送到丹增卡瓦手里——其实也就是送回了我身边,因为接下来的探险,没有这块血玉就无法进行。
而我和沈棠之一行四人,竟然也一路配合演出,甚至觉得一切局面全都是自己凭借拼命努力夺回来的……
到最后才发现,一切都是剧本。
而且剧本简单之极:只写出了开头和结局,中间的一切都可以让我们这些主角任意发挥——这就是K的高明之处,就算是身为局中人的我,也依然忍不住要称赞一声绝妙。
不过,我现在打算调出剧本,不再按照常理出牌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丹增卡瓦的目光,渐渐阴鹜了起来,“假如你是因为害怕而选择退出,作为共同经历过危难的朋友,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如果那样的话,请将那块宝玉还给我。”
“你tM没睡醒呢?”老刀一把拉响了枪栓。
尽管他和沈棠之还不太清楚,我为何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他已经用行为对我表示了支持。
可就在我们对峙之时,忽然从洞穴外面传来了一声轰然巨响,我们脚下的地面都微微震动了一番,紧接着,一声熟悉而可怕的嘶叫声,传入了我们所有人的耳朵内!
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剧变!
“握草,难不成是……”老刀说着,鼻子使劲在空气中嗅了嗅,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你闻到没?”
一股腥臭味已经随着震动声传来……
不需要回头去看,我们都明白,是那条守护着冰窟冻尸的巨大黑蛇追来了!
“你不说那鬼东西不是被锁着吗?怎么被放出来了?”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还看什么,快走!”
我拉了一把老刀,从沈棠之手里接过海德的手臂,和老刀两个人架起海德就跑。
丹增卡瓦也顾不上再和我对峙,带着人往洞穴深处逃命。
可我们仅仅奔逃出百余米,洞穴通道就到了尽头,一片乱石堵住了通道,这里发生过坍塌,导致成了一条死胡同!
而在我们身后,那巨蛇的身体和墙壁撞击的巨响越来越近,空气中传来了浓郁的血腥和鱼臭味……
几个夏尔巴向导已经睁大的眼睛中满是绝望,几乎要瘫软在地上,而那两个北爱尔兰人这不停地向神祈祷,双头颤抖着在胸前划着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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