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文有记载吗?”我问。
沈棠之摇头:“你也看到了,这篇日记并不完整,而且之后的很多书页都被撕掉了。”
“有可能就是和我那块血玉类似的东西,但是……这样就能得到的话,是不是也太……”
“狗屎运?”
“没错。”
“很多是科学发现都是来自于偶然,比如牛顿发现万有引力定律,起因是一只砸到他头上的苹果。”
“你这个理论好像并不成立——你我都知道,牛顿与苹果那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机会,永远只留给有准备的人。”沈棠之微笑,“你不也常说,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偶然,所有的偶然都是早已注定发生的必然。”
“所以,这本记事册查了资料才知道的——当然,我是不会将这一点告诉老刀的。
我将这个传说是北美洲第一个殖民地、并且之后神秘消失的故事,告诉了老刀。
此时,海德和沈棠之也研究完了纸条上的其他内容,我最后道:“我原本以为,‘伊尔雷若’指的是一个人名,但现在根据这本日记中的‘希澈’的话推测,‘伊尔雷若’可能某位神灵的名字——海德,你是古文化和人类语言学博士,你觉得呢?”
海德摇头:“我早已经做过相关的研究,可惜并没有什么发现。”
我翻开了记事册,找到了日记中的原话——【我们都是来自于天海之国,我们信仰的神,巴哈-摩尔-伊尔雷若……我们的世界由他创造,也必由他毁灭。在海中我们拥有永远的生命,而降临世间之后,我们便会作为祭品,献给伟大的伊尔雷若。】
“注意看这一段话,这其中的信息,和k传递给我们的信息,就基本能够对应起来了。‘天海之国’,应该就是k所说的‘极天之海’,而‘伊尔雷若’的全称,这应该是‘巴哈-摩尔-伊尔雷若’……只是,这个名字很明显不会属于汉文化,应该是异族所崇拜的神灵。”
说出这句话同时,我忽然想到,海德和沈棠之从英国来回来的那幅古卷,那画中的少女,也是有着一头晶莹的银红色头发,绝非是东亚的人种,而是异族。
我提出了另一个设想:“所谓的蒙古死亡蠕虫,有没有可能就是尘世巨蟒的亚种?”
“类似于泰坦巨蟒?”沈棠之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在芬德利博士的假想中,远古的苏格兰先民,会使用风笛和世界之蛇阿格尔交流,并且掌握了训练和驱使泰坦巨蟒的技术——北欧神话中的众神黄昏,乃至尘世巨蟒和雷神托尔的最终之战,都源自于西欧各国深受出没于北海之中的泰坦巨蟒的支配的恐惧。
但这种巨蛇的传说,和与之相关的崇拜乃至宗教的产生,在世界各地都普遍存在——蒙古死亡蠕虫的传说,可能也不会是例外。
海德也摸着自己的大胡子,点头道:“很有意思的想法,吉——这极有可能便是神秘的蒙古死亡蠕虫传说的真相——对于巨蛇,不只会产生崇拜,更有可能产生恐惧。”
记事册之中的日记,我还未查看的内容,只剩下了最后几页,带着诸多疑问,我赶紧往下看。
【日记之五】
19##年#月#日,天气##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出口已经被封死,在这座暗无天日的地宫之中,我现在所拥有的,仅剩下背包中的十二根蜡烛,和大约三天的口粮。
也许……我等不到那一天,我便会自我了结自己的生命,生死之事,应该由我自己来做这个最后的决定。
我现在能做的事情,是将我的经历尽量记录下来——当后来者读到这些文字的时候,我也等同于以某一特殊的形式,再度复活了,就像是希澈一般。
当希昕启动出口处的万斤石门,当她的身影最终被冰冷的石墙所遮蔽之时,我其实早有预感,不觉得突然,我只是不知道这件事何时会发生。
当它最终发生之时,我竟然有一种“原来如此”的释然——尽管我的泪眼依然夺眶而出,同时,心如刀割。
她欺骗我进入内殿,并趁我在研究祭坛之时,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回忆起来,当年我们的初见,那一场暴雨夜的相遇,看似毫无预兆,其实是一个精心布下的局,而我是入瓮之人。
我穿越红雾之后所作那个诡异的梦,是一个预兆,又或许是来自希澈的警告,他给我托梦,是警告我不要让她妹妹得逞吗?
难道复活也是一件可怖的事情?
我不知道。
但我很快就要面对死亡的恐怖了。
另一个推测是,希澈是借此让希昕明白,复活他的方法。
假如真相如此,那我做的错事就太多了。
我不该将那个梦境的内容告诉希昕,也不该让希澈得到那块奇异的红色宝玉,更不应该听信希昕的话,让徐先生和赫定博士顺着希昕的指引,找到了这座地宫。
一切都是命数。
我没有想到,那块红色宝玉,竟然是开启地宫的钥匙,而在地宫之中时,当我们发现那些巨大的长虫骨架时,我也应该想到,那并不是徐先生判断的“龙骨”,而应该是“蛟骨”。
地宫之中到处雕刻着的“云龙纹”,其实是“蛟纹”,祭坛之上的巨龙图腾柱,其实崇拜的是恐怖的巨蛇。
我更没有想到,他们所崇拜的神,竟然是#####。
当万斤闸落下时,其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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