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分钟之后,张辉打破了静寂:“很好,八分之七的机会,你又赢了一局。”
我看到鬼首般若面具之下露出的张辉的双眼,正紧紧盯着喝下酒液的男子,半眯的眼瞳满是阴毒,话音中却含着一丝笑意。
可正因为如此,我反而更加感觉到一阵寒意,因为我深深感受到了张辉心中的怨毒,譬如置身于深入地底的洞窟,身周万千条毒蛇环视。
“这桌子上,其中一杯是毒酒?”我已经看破了张辉玩的花样。
张辉收回目光,伸出一只手,在其中一只酒杯中蘸了一点酒液,在桌上写下四个字:
【狂赌之刑】
“桌上这九杯酒,其中一杯含有绝对致死浓度的氰化物,所以,每一次的选择,都是一次必须压上性命的狂赌——你既然是以设赌局骗人为生,当然要和你玩最刺激的。”张辉端起了那杯用手指蘸过的酒,对着光线举起,解说道,“放心,不论从外观、颜色或者气味上,我都保证每一杯酒都一模一样,连我自己都分辨不出来。”
我恍然,原来是氰化物。
难怪刚才张辉只等了一分钟左右,因为喝下致死剂量的氰化物后,毒发时间大概也就是在一分钟到一分半钟之间。
而氰化物会散发出一种强烈的苦杏仁味,就算是口味较重的葡萄酒也无法掩盖,张辉应该是加入特制的人工香料,使每一杯酒不管是颜色、透光度还是气味上,都无法分辨。
“我可不像你,我不会作弊的——你不相信也没关系,最后一杯酒是留给我的,只要你全部选对,那这场赌局就没法作弊。”
说着,张辉将酒杯中鲜血一般艳红的葡萄酒送入了嘴里,喉头耸动,一饮而尽。
但坐在张辉对面的那个男子的脸上,丝毫没有出现半丝轻松的神色,他死死盯着喝下了酒的张辉,紧张得直吞口水——尽管明白希望很渺茫,但他还是很希望张辉现在喝下的这杯就是那唯一的一杯毒酒。
这种赌徒的神态,我也见过很多,只是我见过的赌局,最大也不过十几万现金,赌命的玩法,就只能在电影或中才能看到了。
我心念一动:“据说俄罗斯有一种赌命的法子,叫做俄罗斯轮盘赌。玩法是用一把有6个弹槽的左轮手枪,在其中一个弹槽中放入一颗子弹,快速旋转转轮,啪的合上。然后参与赌博的两个人就轮流对准自己的头部开枪,三回合之内就必然决出胜负。你们现在玩的,可以看做是另一种变相的俄罗斯轮盘赌了——我猜,这个男人就是当年设局害你一夜输掉三十几万的人吧?”
之前张辉已经在言语中透露了这一点,我此刻再问,是抱有另一层目的。
张辉没说话,只抬起了左手,看着手腕上的手表,
氰化物入口之后并不会产生特别的感觉,需要经过一分钟左右,到达胃部后与胃酸发生反应并释放出氰基离子,才能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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