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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城总结道:“邹羡山当然不可能像何丽丽说的那样干净,私人会所这里面的水可是深得很,邹羡山怎么会是一朵白莲花。我们都明白所谓的私人会所是怎么一回事,这个邹羡山一定在里面除了不少力,干脏活下黑手的事情肯定也没少干。”
我和老刀都是点头称是,但也都没接话,因为程城不是说有几个好消息吗?这才说了第一个呢。
程城也不卖关子,接着道:“你们还记得石桥铺殡仪馆里那个胖胖的女文员吧?她名叫周慧。第二件事就跟这个周慧有关。方才我也拍了一张小丽尸体的照片,发送给刑侦科的同事,其中一名同事便拿着照片询问周慧,谁知一问就中了。”
周慧提供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线索——她认识小丽!而且还是周慧现实中认识的人!
周慧没听说过“小丽”这个称呼,她说,照片上的死者,名叫柳琴,和周慧住一个小区。
柳琴死于一个月之前,死因是白血病,由于她本人是个孤儿,无人认养,一直在孤儿院长大,她的后事是由孤儿院的义工和她的几个朋友操持的。
追悼会举办完之后,柳琴的尸体一直被存放于石桥铺殡仪馆内,她的朋友想要再寻找一下柳琴的亲人,达成这个心愿之后再进行火化。
“我调来了柳琴的资料,你们先看看。”程城将手机递给了我。
我快速瞄了几眼,柳琴的资料十分简洁,她成人之后,还继续以义工的身份一直在孤儿院住到22岁,前年才从孤儿院搬出,在周慧住的小区租了一个单间,平时的工作是小区内民办托儿所的员工,时不时依然会回到孤儿院做义工。
“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啊?”老刀也是几眼看完,然后替我问出了我也想要说的话。
程城抬手:“再往下翻,你就看到我说的第三个好消息了。”
我赶紧凑上去,只见老刀手指一动,手机切换到了下一张图片,依然是一份简历式的资料。
我和老刀却同时“咦”了一声——因为,这份资料,竟然是张辉的!
令人意外的是,“张辉”居然是他的本名。
张辉,男,26岁,青府市东关镇七里甸村人。毕业于锦官城商学院,之后在一家对外贸易公司上班,两年前跳楼自杀未遂,离开了锦官城市,半年前才回来,在石桥铺殡仪馆当背尸人至今。
见我们看完,程城拿回手机放进口袋,顺手摸出一包烟,自己叼了一根,又给我和老刀各散了一支。
程城一边给我们递火,一边道:“张辉两年前为什么跳楼?因为他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并最终欠下巨债。张辉不堪被逼债,最后选择了跳楼这条路。当然,他也没死成,最终只断了一条腿。这件事倒是令逼债的人有所忌惮,毕竟和气生财,都不想搞出太大的事情,所以暂时放了张辉一马,张辉就是在这么一个情况下离开了锦官城市,之后便音讯全无。”
“这就解释了,张辉为什么是个瘸腿。”老刀深吸了一口烟,吐成一条白线,“那他这次回到锦官城市,是为了报仇?可是赌博这个东西,虽说必然有他人教唆引诱的成分在,但只要不是逼着你赌,最大的原因还不是你自己沾了这东西?十赌九输,傻子都明白的道理!”
程城从鼻孔里喷出两道烟:“张辉回来,是因为他女朋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