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问题,也没有空去安慰徐文的母亲——现在显然不是解释这些东西的时候。
徐文的父亲如梦初醒:“对!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我们三个人几乎将这件病房彻底翻了一个遍,在我们开始翻找徐文可能留下的信息的时候,医院已经开始播送寻找徐文的广播了。
十分钟转眼到了,我的手机响起——坏消息,徐文不在医院里。
另一个坏消息是,徐文也没有留下任何讯息。
“徐文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医生和你们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你们的儿子很坚强,要知道,这样的重病,根本没有几人能保持冷静。也因为病症的关系,你儿子心理上肯定会有一些变化,他这次出走,恐怕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你们也不要太担心,徐文不会想不开去做傻事,也许他只是承受不住了,想要暂时离开一下。”
我试着开解徐文的父母,但我实在是不擅长这种事情,所以,说到一半时,我放弃了劝说,转而开始了基于事实的说明——毕竟,我更擅长的是尽量直接地、不带感情色彩地对一件事物做出判断。
我要过徐文父母的手机,同样将自己的电话留给了他。
“你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尽量详细地将徐文所有的人际关系——比如关系密切好友之类的信息,尽快整理给我,另外,你们家亲戚那边的联系工作就由你们来做,一有消息就第一时间告诉我,明白了吗?”此时,我已经基本认定,徐文肯定是去参加了他说的那个拥有百万奖金的“特别竞赛”,所以,徐文父母的找寻行动几乎注定是无用功——但是,如果不给他们一点事情做,他们恐怕会急疯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我立刻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将身上的病号服换下,便打算直接离开医院。
但在走出病房的时候,我却被沈棠之堵在了走廊里。
沈棠之没说话,只是用眼睛瞟着我身上的常服。
我知道她已经看穿了我的目的,顿时绝了向蒙混过关念想,直接道:“我要出院。”
“不打算遵守约定了吗?”
“对不起,但我有特别的原因。”
“难以启齿吗?”
“倒也不是,只是——”
“很急?”
“嗯。”
沈棠之盯着我看了两秒,“去吧,我给你补一个出院手续。”她说。
我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她沈棠之沈大科长,居然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了?但既然她难得地开了尊口,我还不乘机开溜,就未免太蠢了。
“感谢理解,谢谢。”
我走出十几步后,后面却幽幽地传来了沈棠之的声音,略带着杀气:“如果让我知道,你是因为‘和女孩子约会’之类的无聊原因违背约定的话,我一定会给你在这里预定一个长期床位。”
沈棠之的话几乎让我打了一个趔趄,我浑身打了个冷战,赶紧加快脚步,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间将我困了足足半个月之久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