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别的事儿,顶多再呆一两周,八成是看不到开赛了,你和大师姐能在这儿呆那么久?”
“师弟你这么一说也是……”
孙寻桥信服点头,“这种不要脸的弯弯绕绕还是你懂,等师弟师妹把这一阶段的课程学完了,我就找个借口走人。”
“是吧。”
梁德拍拍孙寻桥的肩膀道:“老头子就是想压榨免费劳动力,什么分袁指导家产啊、等武脉反馈啊,那都是没影的事儿。
“再说了,你看看师姐,看看你,看看我,很显然,老头子教徒弟的本事简直就是旷古烁今,哪儿轮得到我们来越俎代庖班门弄斧啊。
“我们是谁,我们是一代不如一代的年轻人,你看新闻就知道,我们早就垮完了,有什么用啊,建设东国古拳法,还得靠老一辈搞笑系武学家,对不对……
“哎,师兄你这玻璃鱿鱼做得挺好看的,里头放玻璃了吗?我帮你尝尝来……师兄,别!好好说话,别动手!我这具肉身还没投保呢!”
……
十五分钟后,梁德拎着一个保险箱似的防盗饭盒,灰头土脸地回到了采访现场。
售货机前无踪影,此地空余售货机。
“木艺规呢?”他问屏幕里整理笔记的栗知弦。
栗知弦:“采访结束他就走了。老梁你刚才突然消失干什么,还退出直播间不让看,你这是悄咪咪干坏事去了?”
“哪能啊,我要是为非作歹肯定带上你。”
梁德点了根烟,“就是很单纯地回避一下,我和木艺规以后还要做狐朋狗友,我不想对一个朋友抱有怜悯同情之类的情绪,那样太尴尬了。
“这次的素材,包括这个采访记录,我就都不看了,弦哥你整理完了直接献祭就好,我等下就在OA里授权给你,麻烦你了。”
栗知弦停笔抬头,“你是不想看还是不敢看?过去发生的事情,以后想做的事情……他能说出来,你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吗。”
那条一天到晚没心没肺的酒渍咸鱼,摆出了一副他从来没见过的认真表情。
“我知道,经过这次取材,弦哥你对公司,对公司高层,对我们的工作,又有了一些新的看法,新的情绪。
“鉴于这份工作的性质,我们今后一定会经常遇到或是听到类似的故事,还有可能比这更糟糕。
“我和你都是高级邪神雇员,这个‘今后’可能是几百年,几千年,甚至更久。
“所以我们必须学会自我排解和疏导,不要让个人情绪影响工作,也不要让工作情绪影响个人。
“我刚才突然消失,就是用自己的方式去排遣了一下。”
梁德说着轻轻跃起,手指夹着烟做了个180度转身投篮的动作。
“你看,快乐的感觉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栗知弦没说话。
“这次的素材你不用整理了,我怕你不自觉地在里面议论抒情,那样会降低素材的品位。”
梁德背对着自动售货机屏幕上的搭档,道:
“把原始材料和你的授权一起发给我,我直接在这边献祭,刚好有几个工作上的问题要和奉先老师聊一聊。
“我说明白了吗?收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