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常负责催稿? 以前没干过这活儿? 来之前才知道万物万象之书的事情。”
封锁孔隙前的蓟马稍微回头,对文何二人道:
“主编临时找的我,我尽力而为。”
她歪了下脑袋,对梁德道:
“别胡说,我有在听。”
梁德的表情凝固了好几毫秒? 然后炸了开来。
“我这是胡说吗?我是在做铺垫!
“你一来带个坏消息让我去解释说明? 我不得给大家树立点儿信心啊,你炒过股吗,什么最重要? 信心最重要!
“哦,我都在帮你解释了,我深思熟虑了? 我谨慎发言了,结果呢,你来拆我的台,老铁,这好吗?这不好!”
梁德为了介绍蓟马伸出的右手一抽一抽的,恨不得当场打一套闪电五连鞭。
信心?
蓟马想了想,竖起大拇指向后点了点梁德,对文何二人道:
“别担心,他很厉害。”
说完这句她便继续一心一意地观察怒潮之源,再没出声。
何共济上前两步凑近梁德,笑道:
“两位以前就认识?”
“高中同学。”
梁德重新点了根烟,脸上炸开的表情重新松弛下来,道:
“她这个人性子直,想到什么说什么,容易被人误会。
“其实处理万物万象之书痕迹这件事,经验丰富也没什么用,人家名字里都有万物万象四个字了,哪有一处残痕是相同的,最后看的还是战斗力。
“我在白劫层次算比较能打的,她呢,至少以前我打不赢她,嗯……等于说五五开吧,实际上这件事情吧,我觉得……总之……”
文仲素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想笑,在这个非常时刻,她这个肩负千钧重担的人,竟有些忍不住想笑。
谁不喜欢因着善良为自己考虑的人呢。
所以她笑了,展颜而笑,像有一块坚冰在她冷肃的眉间融化。
文仲素望着面前那个看起来和她儿子差不多年纪的界外来客道:
“小梁,你不用担心我和老何承受不来,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别的不说,听坏消息的经验特别丰富,你就直说吧,人是吓不倒的。”
梁德看了眼何共济,何共济也笑着点头。
他深吸了一口,烟头的火光异常明亮。
“你们的封锁措施失败了,刚才她和我说了,你们挪不动那个‘怒’字,只是在它周围叠加了许多层空间壁障防止他人接触,它一直就在那里,没有挪过地方。”
何共济道:“我试过把它送出地月系,送出大气层,或者只是送到别的大洲……但是我的能力不起作用。”
“所以你们把它隔离在这里,并且想办法减少了它的‘食物’来源。”
文仲素点头道:“我们尽最大努力禁绝了出版物和网络媒体上的怒意,禁止表达和扩散。
“这个策略应当是有效的,这些年来,怒潮之源没有壮大,而是变得越来越残破。
“它在衰弱。”
“不。”
梁德摇了摇夹烟的手:
“怒潮之源没有衰弱,字符边缘那些消失的部分,只是转移到了其它地方积蓄力量。
我想,我已经知道它们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