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再合适不过。”
“没有地下室。”
“那摆在办公室其实也……”
“也没有办公室。”
“不好意思,我冒昧地问一下,弦哥你平常住在哪里?”
“网咖。”
梁德瞟了一眼栗知弦清爽的头发,道:
“可是你今天洗了头。”
“我是第一次召唤邪神眷属,想正式一点,就洗了个头,还涂了个唇膏。”
“网咖里怎么洗头?”
“你不知道吗,网上有很多折价出售的健身房会员卡,花点钱买一张,要洗漱的时候去健身房就好了,有的健身房还免费提供毛巾,很方便。”
“弦哥你一直是住在网咖里吗,不是,你打算一直在网咖住下去吗?”
“我倒是想,住网咖也要花钱的,老梁你真是何不食肉糜。”栗知弦打开小巧的卡片包,里面有很多张卡和一点点钱。
“我失业很久了,吃完这顿烧烤我就一分钱都没有了……不对,你等一下。”
栗知弦把包里的钱数了第四遍,在钱包角落发现了一个五毛硬币。
“老板,结账。”栗知弦把硬币和那叠皱巴巴的票子递给老板,“不用找了。”
老板数了一遍,拿着那枚五毛硬币,表情复杂地说了声谢谢。
栗知弦重新看向梁德:“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想住网咖也住不了。我本来在大学城旁边租了个带小阁楼的loft公寓,两个月没交房租被赶出来了,不过暂时也没人租走。
我的东西和宠物都还在里面,房东说明天晚上再交不出房租就全部给我扔了,我昨天晚上烦得要命,就把卡里的钱都买了滑铁卢黑啤来喝。”
栗知弦喝空第三瓶啤酒,脸颊微红,道:
“像我这种普普通通的美少女,如果不是因为身无分文又稍微喝多了一点,怎么会召唤什么乱七八糟的邪神眷属?
我没钱租什么办公地点,合同里面写的那些布阵材料我也没钱买。
老梁,说真的,雷霆四友很邪吗?
不工作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我也失业这么久了,连我妈也不能把我怎么样,邪神比老妈还厉害吗?”
梁德表情一肃,道:
“栗知弦小姐,我要严肃指出几个问题。
第一,你也是合同制邪神眷属,有根据合同条款妥善履行‘空想之笺’工作职责的义务。
第二,从目前的生活方式和精神状态来看,我相信包括我在内的大部分邪神眷属都没有你这么乱七八糟。
第三,据我所知,雷霆四友是从界原之子时代就开始活跃于空海两岸的人气邪神组合,究竟有多邪我不太清楚,我也不是很喜欢议论公司高层。
但是我想提醒你一点,作为雷霆四友的雇员,如果当月绩效考核在c以下,你永远会失去三分之一的头发。”
“别扯了,我见过的邪神多了去了,哪里有这种诅咒的。”
“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马上向杜公台常务董事默祷,在祷辞中说明脱发的数量和时间,杜董事会即时回应你,这是你作为雷霆四友雇员的福利之一。”
“我才不信会有这种事。”栗知弦咬着烤鸡皮,抬头望天道。
“老杜你在吗?给我掉十根,就现在!”
“嗯?是栗家的虔心之血啊。
怎么还有这种要求,真是搞不懂你们现在的女孩子……如你所愿。”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突然在栗知弦脑海中响起。
十根发尾染成余烬红的黑色长发应声而脱,从栗知弦不可置信的眼前飘落。
“……你说绩效考核c会掉三分之一的头发?”
“三分之一,向上取整。”
栗知弦拍案而起!
“不就是工作吗!不就是钱吗!我有办法,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