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和不可思议。
毕竟连人家的正规军都没见到,一座空城一把大火就烧的后院起火,未战先败,纵观整个历史也是少有,自己成了最典型反面教材。
“只是弄奇弄险的小手段,上不得台面,若不是当时将军军队成分太杂,一些人自作主张,所谓的计谋不过就是一笑话。”
这并非全是客套,巴士底那把大火烧的都是贵族私军,克里斯托弗率领的嫡系完好无损。
若非那把大火烧死、俘虏的大小贵族太多,让曼育军领后院起火,这仗还有的打,永夜军团绝不是后撤一百公里,让出军事隔离带这么简单。
肖恩狠狠的瞪了安吉贝娜一样,自己的身份肯定是她泄露出去的。
安吉贝娜回应了一个甜美微笑,对肖恩的怒气恍若未见。
“无论原因如何,能够成功的计谋都是好计谋。”克里斯托弗反倒比较较真反驳了一句,不过他并没有忘记正事,“小姐,大公大人如何处理。”
“当然是放他们进来,咱们是为了自守,又不是叛乱夺权,准备医疗室,唐医师,接下来,还需要麻烦你,为我父亲大人就医。”安吉贝娜神色如常的道。
“安吉贝娜小姐,你这是准备将我架到火架子上烤啊!?”肖恩脸色一黑。
这绝逼是一烫手山芋,治好了博格大公固然有功劳,但是治不好,罪过可就大了。
最重要的是,他究竟是治好他?还是治死他?
安吉贝娜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只负责诊断一下我父亲大人的状况就好,并不需要你出手医治,就算你肯出手,有人也不见的允许,为我父亲治伤的,自然另有他人。”
肖恩的脑袋依旧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他们的事情,他一点掺和的兴趣都没有,“我会的东西,你都学会了,你自己出手便是了,何必非得拽我下水?”
“我倒是想,可是现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安吉贝娜小声哀求道,“就当帮我个忙,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
“等会见机行事吧!”肖恩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肖恩也知道,博格大公伤势轻重,对安吉贝娜接下来所要采取的行动有着直接性关系。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长才开门?谁让你们关闭城门,放下吊桥的?”
那名曾经因为过于关注肖恩,而失职的冠军骑士大公侍卫,进入城堡之后,大发雷霆。
刚刚下楼的时候,为了方便肖恩暗中行动,安吉贝娜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博格大公身边的防护情况。
这名冠军骑士大公侍卫是博格大公贴身侍卫将军,名为克利富德,此人出身骑士世家,从小便接受最严酷的骑士训练,跟随博格大公多年,忠心耿耿。
他率领的一个小队大公侍卫全部由大骑士组成,是博格大公身边的最后一道防护线。
克利富德除了是博格大公的贴身侍卫将军外,还是他身边最大的谍报头子,在索罗城的影响力一点都不小。
“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若不是我见机早,费伦城堡早就落到那些暴徒的手中。”安吉贝娜神色冷硬道,“克利富德,你可知罪?”
“安吉贝娜小姐!?”克利富德心中打了一个突,能成为冠军骑士没有一个笨蛋,更何况他兼职博格大公的谍报头子,早就历练成了人精。
没进城堡之前,就隐隐感觉氛围不对,城堡的主人博格大公都还没回来,吊桥升起、大门紧闭,就是最大的反常。
只是城堡外面的环境太乱了,就连大骑士侍卫队莫名其妙的者损失了两名大骑士,更别说博格大公生死未卜,来不及细想。
当安吉贝娜出面,劈头盖脸的喝问的时候,他就知道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克利富德也不是善茬,不会被安吉贝娜的一句先声夺人唬住,不卑不亢的道:“让大公大人受伤,确实是克利富德失职,但是究竟如何治罪,还需等大公大人醒了之后,我很好奇,安吉贝娜小姐是怎么跑到克利富德的前面,先一步进入城堡中?”
“既然你认罪,那最好不过。”安吉贝娜神色冷硬,断章取义道,“来人,将他们全部拿来!”
“你们谁敢!?”克利福德单手按剑,环目四顾,凶煞之气扑面而至。
他们现在已经晚了一步,落入了算计中,在博格大公意识清醒之前,他唯一能依仗的便是自己这身冠军骑士武力。
对方既然没有一上来就动武,非要找一个借口,表明对方虽然心怀不轨,但不是无所顾忌,至少不愿意挂上叛乱的罪名。
“我!”一名骑士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克里斯托弗将军!?”克利福德面如土灰,“没想到连你也参与其中,陛下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克里斯托弗神色肃穆道:“克利福德侍卫长,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是奉命返回城堡续职,你守护陛下失职,让陛下身负重伤,生死不知,罪责难逃,请你依法行事,等到陛下醒来之后,自然会发落你们,在这之前,守护陛下的职责就交给我们。”
“交给你们?休想!”克利福德悲凉大笑,“若是真的将陛下交给你们,陛下还有醒过来的机会吗?”
“克利福德侍卫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父亲可是在你守护下受的重伤,听你的意思,我们还要加害我的父亲不成?这么大的罪名,我们可担当不起。”
安吉贝娜面若寒霜,处理起这种事情来,手段老练,句句诛心。
“若是再拖延下去,耽误了我父亲大人最佳救治时间,你就是罪魁祸首。”
安吉贝娜的最后一句让克利福德犹豫了,就像对方所说的那样,害死博格大公这么大的罪责谁也担当不起。
他克利福德担不起,安吉贝娜担不起,就连斯塔巴克也不愿意担上这个罪名,所以在下手的时候,下的不是死手。
投矛是冲着非要害去的,结果克利富德半途中的阻拦,让投矛方位出现了偏差,反而变成了冲着博格大公致命要害去了。
这也是克利福德事后回想才发现的,这个发现让他充满了罪恶感,博格大公真有个三长两短,竟然是他这个负责对方安全的侍卫长占主要责任,怎么想都有一种匪夷所思的荒诞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