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道这里,葛济仁情绪开始有些激动起来,
“打电话过来跟我讲,承德他在工地上去看现场的时候出了事,人已经送去了医院。
接到电话过后,我就立刻把医馆的事情放下,赶去了医院。
等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寿和天寿他母亲,还有承德他公司的负责人都已经在病房门外……”
葛济仁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脸色有些发红,
“……他们看到我后,就跟我讲,承德他已经醒了。
听着这话的时候,我松了口气。
但是又觉得奇怪,既然人都醒了,怎么都站在门外不进去。
等我推开门走进病房,看到承德才明白为什么……”
葛济仁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说着不禁再次停顿了下,
“看到承德的时候,他已经换上病服,就那么平躺着,躺在病床上。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开始我还以为他在想什么,我就叫了他一声,结果他还是没反应,就那么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这时候,我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了,就走到了病床前,再叫了他一声,结果他还是没一点反应。
等到我伸出手晃了晃他的肩膀,他才很迟钝地转过头,向之前看天花板似的,就那么愣愣看着我……”
激动地情绪让葛济仁浑身微微颤着,眼眶有些发红。
廉歌看了眼葛济仁,驱使着法力,屈指一弹,对其施加了个小术法,安抚了下他的情绪。
瞬间,葛济仁便感觉如同凉水灌顶,情绪骤然平复了些。
深吸了口气,葛济仁望向廉歌的目光有些变化,流露出一丝希望。
而旁侧,法空注意到这一幕,更是不禁猛然转过头看向廉歌。
“葛大夫,还能继续讲吗?”廉歌看向葛济仁,询问道。
“可以的,可以的……”葛济仁闻言,快速点头应道。
紧接着,葛济仁整理了下情绪,继续说道,
“……在我发现承德他不对劲的时候,天寿和天寿他母亲,还有承德公司的负责人也走了进来。
我问他们这怎么回事的时候,承德公司的负责人告诉了我事情的原委。
他跟我说,在那天上午,承德和他们公司另一位设计师一起去工地看现场,跟施工方进行沟通。
到了现场过后,承德留在了楼下和施工方负责人交流,而他的同事,另一位设计师则是跟着施工方那边的另一位负责人,去了正在施建的大楼内。
结果,承德的同事,就是那另一位设计师在勘察施建大楼内部情况的时候,由于施工方的脚架出现问题,直接从三十多楼的高度跌了下来。
而承德那时候,正好就在那栋楼下,他同事从楼上掉下来的时候,正好就砸在他们身前,而承德他走得稍靠前,他同事溅起来的血肉大部分都沾到了他身上。
再然后,承德就晕倒在了工地上,施工方的人把他送进了医院。
到医院过后,医生给他进行了检查,发现他只有轻微擦伤。
紧接着没用多久,承德他就醒了过来。
醒来以后,就发现承德的反应迟钝呆滞,对外界刺激没什么反馈,医生通过大量检查后说,脑部未发现明显异常,可能是应激反应造成的严重心理障碍,正常情况下,一段时间过后就会逐渐缓解。
当时,我听过事情原委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
但是,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三年,期间尝试过种种办法,承德他都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仍然和那时候一样,反应呆滞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