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嘴给娘看看。”
“啊……”
“咝……”林晓花倒抽一口凉气,“这嘴里的皮都给烫红了,你这孩子,哎,怎么说你好呢,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这么没数儿……”
初夏撇撇嘴,拉着赵玉兰和林宝河坐在沙发上,盯着母女俩,面无表情。
赵玉兰是个心极软的,赵启艳刚才端着开水猛灌的模样,让她心里不忍,但林晓花母女俩先前的做法实在是伤透了她的心,这会儿就低垂着头坐那儿,一言不发。
林宝河向来是话少的,更何这母女俩是妻子娘家的人,他就更不愿意掺言了,不过,他看向母女俩的眼神,可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林晓花和赵启艳一直在观察一家人的表情,见自己的苦难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同情,娘俩心里都有些愤愤,不过,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磨练,母女俩在忍耐上,和以前是绝对不同了。
林晓花拉着赵启艳坐到初夏一家对面,讨好的笑笑:“要不说,关键时候,还得是亲戚,唉,以前我们娘俩就是没活明白……”
“你们跑这儿来,干什么?”初夏打断她问道。
“夏,二舅妈知道,你肯定在生二舅妈的气,二舅妈也知道自己错了,也受到了报应,原本,以为可以从此成为工人,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哪知道,肖玉文是个大骗子,他让我们去一家小旅馆做那种没人干的活,你看看……”林晓艳拉过赵启艳布满茧子和干透了的血痂的手,又亮出自己那双又短又粗的大手,“我们娘俩,一个洗床单洗衣服拖地,一个打扫厕所,一点都得不着闲啊。
旧社会的苦力,也比我们强啊,夏,二舅妈和你启艳姐,悔啊,临回去前,说什么也得来和你们认个错。”
初夏点点头:“噢,那我知道了,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原来是真的,我明白了,你们可以走了。”
林晓花气得肝都疼了。
她已经俯首作低到这程度了,她还想怎么样?
好吧,为了自己的好日子,她忍。
努力挤出个笑容,拉起身旁一直啜泣的赵启艳的手:“你启艳姐嘴笨,见了你啥都不说了,来的路上,可是一个劲儿的念叨,要好好和你拉拉呱(说说话)。”
“不用。”初夏赶紧摆摆手,“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事儿,还是算了吧。”
林宝河嘴角抽了抽,眸底满是笑意。闺女比他和妻子都强,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就算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和闺女这样回嘴。
他这会儿也看明白了,对于林晓花这样没脸没皮没情没义只有利益好处的人来说,你和她讲面子,根本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初夏,怎么说话呢?”
赵玉兰虽说赞同女儿的做法儿,却不得不摆出样子来,喝斥了女儿一声。
“没事没事,初夏这孩子心直口快,哎,可惜就是命不好,长的这么俊的闺女,嫁了这么个人家,以后,唉……”林晓花重重叹一声,“要不然,以咱们初夏这模样儿,总能嫁个好人家,这可怎么好?”
听她这么说,赵玉兰的脸冷了下来:“二嫂,行了,操好你自己的心行了,我们初夏的事儿不用你管。”
林晓花讪讪的笑,接收到女儿责怪的目光,她笑的就更加不自在了,踩赵玉兰一家子踩习惯了,让她冷不丁的捧他们,她还真不适应,说着说着就犯老毛病了,随之赶紧补救:“玉兰,别生气,我就是这么不会说话,其实我的意思,就是替咱们初夏不值。
反正啊,以后不管初夏是留在这边还是回老家找婆家,二嫂这边都帮着出嫁妆,说什么,也不能让咱们初夏被人看低了!”
初夏淡淡瞄她一眼:“我就是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
林晓花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送我们去旅馆的刘同志是个好人,他看我们娘俩可怜,就偷偷帮我们逃了出来。
本来,他是要直接把我们送到车站去的,是我们求着他把我们送到了这里来的。”
初夏点点头:“噢,按你说的,你们来,就是为了向我们认个错,对吧?”
“是,不过……”
初夏打断林晓花:“我和我爹娘也是借住在万爷爷家,实在不方便留陌生人在这儿多待,认错我们收到了,我们的态度你们也知道了,就这么着吧。”
“初夏……”赵启艳“扑通”就跪了下去,一把抱信初夏的腿,泪珠子扑簌簌就往下滚,“初夏,别生我的气了,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些日子,我总在回想以前的事儿,打小我就不让着你,我真不是个好姐姐,我想弥补,我以后要好好待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