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的滋味有多么美妙,小葱在菜肴中有多么点睛,可是,我尝试过多次,始终不能接受这两种味道。”
蒙天赐这才回忆起在这里吃过的饭,好像真的没有这两样佐料。
蒙天赐:“既然您不喜欢吃,为什么还特地准备啊?”
风爷爷:“我看正宗的牛肉面馆,都是加了这两样佐料,我做饭只做最正宗的。”
不知道是牛肉面的辣椒太辣,还是花椒太麻,蒙天赐只觉得目中有泪想要留下来。
风爷爷不说为了他才准备的,只说为了自己菜更正宗。
这样为他人着想的老人,怎么能不让人感动,感激?
风爷爷:“不会为一碗面感动的要哭吧?”
蒙天赐:“我哪里是要哭?,明明是辣椒太辣,花椒太麻。”
风爷爷听罢,自己也用筷子搭了小小一筷头儿喂进嘴里。
吃完,点点头,道:“确实麻辣了些。”
蒙天赐:“正宗的牛肉面,就是要又辣又麻,吃起来才过瘾。”
风爷爷:“你喜欢吃?”
蒙天赐:“喜欢。”
风爷爷:“那我这一碗也给你了。”
说罢,顺势把自己这碗推了过去。
蒙天赐:“给我了你吃什么?”
风爷爷:“不吃总比吃了拉肚子好。”
蒙天赐:“您怕辣?还是怕麻?”
风爷爷:“我本是不怕辣也不怕麻,只是不习惯在早上吃这么重口味的东西。”
蒙天赐:“那您岂不是要饿着?”
风爷爷:“你见过自己饿肚子的厨子吗?”
蒙天赐:“没见过。”
风爷爷:“那就是了。”
说罢,风爷爷离开了位置,拿了一个白瓷碗,在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瓦罐里盛了一碗白粥。
早餐的桌子旁,坐着一老一少。
一个狼吞虎咽地吃着麻辣的牛肉面,一个慢条斯理地喝着白粥。
阳光洒进来,给两人的脸渡上了一层金光。
风爷爷没有问他跳没有跳进深潭,进没有进山洞,学没有学会剑谱中的剑法。
也没有问他是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的。
更没有问他有没有信心打败那爱殊。
蒙天赐没有问那剑谱是哪里来的。
也没有问那山洞到底是谁修的。
更没有问那洞中石床之上的内功心法是什么含义。
他们就像是一对普通的爷孙,在吃一顿最普通的早饭。
蒙天赐甚至不问那爱殊这几日的情况。
更不问那爱殊现在去了哪里。
他怕一问,就打破了当前的宁静与温馨。
再美好的早餐也有结束的时候。
蒙天赐的两碗面已经吃完,大汗淋漓,也酣畅淋漓。
他只觉得这几日食不果腹、不眠不休的日子都因为这两大碗牛肉面而得到了治愈。
他的身体又充满了力量,内心也充满了力量。
他走出厨房,站在院子里。
太阳已经升起,夏日的阳光有些刺眼。
树荫下,躺椅还在老位置。
他走过去,躺上去,闭上了眼睛。
他在等待。
等待那个约定好的人到来。
他的内心已经充满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