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早晨,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雾气已散。
又是一个大晴天。
那五个人来了。
第一个人一蹦三跳的走了进来,朝着四面看了一眼,道:“果然是个好地方,清净、雅致、免打扰,死了都没人知道。”
这人脸长得圆鼓鼓的,满脸的疙瘩豆子,眼睛向外凸起,头发、胡子刺猬一样根根直立。
天生的恶人脸,大概就是说的这个类型。
院子里有一把躺椅。
他进来后,就躺了上去,随手拿出一把小弯刀,开始一根根修自己的胡子。
第二个人慢慢的走了进来,也朝着四面院子看了几眼,道:“确实是好地方,那两个人能死在这里,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这人长得细皮嫩肉的,说话的声音也娘娘腔腔,一身衣服穿得花花绿绿的,竟似一个花蝴蝶一般。
他左手里拿着一把长鞭,鞭身一会儿握在右手,一会儿甩出去,脸上始终挂着笑。
可是,任谁看到他的笑都不会觉得开心,他的笑阴深深的,竟是比那第一个一脸凶相的人更加可怕。
院子里有一颗皂角树。
他走进来见躺椅已经被占,就迅速地走到皂角树下。
像这种细皮嫩肉的人,自然受不了烈日的暴晒。
第三个人长相很普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白不黑,穿得不鲜亮也不破旧,放在大街上,绝不会有人看第二眼。
他像一只猫一样走了进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没有看任何人一眼。
他走进院子后,也四周看了看,道:“果然是好地方,如果能在这样的地方等死,也算死而无憾了。”
他见已经没有位置可坐,就直接飞身坐在了围墙上。
第四个人很胖,真的很胖,一张脸就像发面的馒头一样,眼睛已经被挤的只剩下一条线,身体就像一个大圆球,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他手里拿着个大铁锤,这铁锤起码有八九十公斤,可是在他手里,就好像玩具一般。
他进来后,没有说一句话。
他一屁股坐在了树荫下。
第五个人看起来很年轻,长得一表人才,斯斯文文,白白净净,衣服穿得极得体,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就是一个玉面书生。
他的右手摇着折扇,左手背于身后,脸上挂着笑,潇潇洒洒地走进来,就像一个赴诗会的才子。
他进来后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他一进来,那躺椅上的人竟然立即站了起来,腾出了位置给他。
其他几个人见状,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一脸凶相的恶人竟然害怕这文质彬彬的书生,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
蒙天赐与风爷爷已经走出房屋到了院子里。
他们已经没有其他出路,只能出来。
他们对望了一眼。
蒙天赐从腰间抽出了剑。
蒙天赐:“您先进去吧,连累您了。”
风爷爷:“我活这么大岁数,可不是吓大的,这世界上,能连累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蒙天赐的心里一阵心酸难受,他本来没有必要早此一劫的,却因为自己……
蒙天赐:“你现进去,我一定会把他们赶走的。”
风爷爷:“你一个人可以?”
蒙天赐:“有什么不可以。”
风爷爷:“嗯?”
蒙天赐笑着大声道:“你看,你看他们,一个一脸凶相,我却知道,他是外强中干;一个娘娘腔腔,一看就手无缚鸡之力;一个普普通通,定然无过人之处;一个肥胖过度,不堪一击;一个书生,估计杀鸡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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