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家突然悲恸大吼道:“先生……”
蒙天赐这才感觉到背上的人已然没有了呼吸。他的心已经堕入无尽的黑暗。
沐天恩也似乎感受到了,颓然蹲了下来,她的眼泪似乎已经流干,现在已经哭得不能再哭。这时,管家突然出手,一掌直直向蒙天赐攻了过来,这一掌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功力,当真是力大无穷,来势汹汹。
蒙天赐此时已经痴了,哪里还能动弹,哪里还能反抗。
眼见着蒙天赐要挨下这掌,已经蹲下的沐天恩骤然起身,飞扑出去,扑倒了蒙天赐。
蒙天赐这才缓过神,大声道:“管家伯伯,我知道你现在伤心过度,行事难免过激,可是,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我们才离开一个时辰,就算有人来收拾,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我们现在就回去,肯定能找到线索。”
沐天恩:“就是。我们一向尊敬您,也能谅解您现在的心情,可是,您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随便冤枉天赐。”
管家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忍住内心的悲痛道:“好,我且再信任你们一回。只是,你们先把先生还给我。我是断断不能再让他跟着你们。”
蒙天赐道:“我……”
他想说,他从来没有害过师父,他什么也没有做。可是,师父毕竟是跟着他一起被害的,现在师父已死,他还能说什么呢?
最后他只得垂头丧气道:“好,师父给你。”
管家接过独孤一鹤的尸体,像是接过一件稀世的珍宝。
管家一路抱着独孤一鹤,目无表情,不疾不徐,眼中的悲痛,蒙天赐、沐天恩也不能不动容,似乎已经原谅了他刚才的出手。
当他们走进熟悉的院子时,蒙天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沐天恩似乎也定住了。
院子里虽然没有掌灯,但是,他们知道,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管家双手抱着独孤一鹤,缓步走进院子,进屋将他放进内室,就像他只是睡着一样。
蒙天赐与沐天恩还站在院子里,就是今天蒙天赐练武的地方,就是那颗古树下,就是那些恶人围攻他们的地方。
管家走出来,见着他们,也不出声,只静静的燃了一盏灯,又燃了一盏灯,他一连点了十盏灯。
这时,院子里已经灯火通明,哪怕是视力极差的老人,也能看见地上的落叶。
管家:“你们可看清楚了?这里可有变化?变化在哪里?”
这里的十一具尸体俱已消失不见,散落的兵器不见了踪影,地上的血迹也已经清理干净,空气中就连一点血腥味也闻不到了。甚至满地的落叶也被人打扫干净,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片。
古树下,石桌上,独孤一鹤的茶壶茶杯还在,甚至还摆了一本他常读的书,一切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有条不紊。
一切就像平时一样,就像没有人来过一样。
蒙天赐的手脚已经冰凉,沐天恩又何尝不是。
这个院子他们住了几个月,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是现在,这个美好的居所,这个安静的院落,似乎已经变成了阴森的鬼府。
如果是之前,他们只是悲伤,只是难过,只是愤怒,只是不解,那么现在,他们则是恐惧,无限的未知的恐惧向他们袭来,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管家冷冷地看着他们,道:“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蒙天赐与沐天恩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管家见他们不言语,接着道:“这里连一丝陌生人的气息都没有,你们却说有人来过,有人来害了先生,简直是一派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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