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吧!”
三人上得岳阳楼,只好去看那些诗词歌赋。
“dú lì烟波万顷间,心知胜景隔尘寰。
天当尽头疑无地,水到中心却有山。
孤棹风云来远域,层楼鼓角壮雄关。
诸侯事业如今古,不见仙人跨鹤还。”
朱玲突然看到这首明代诗人黎淳的七言律诗,连声道:“‘天当尽头疑无地,水到中心却有山’,这两句写的真贴切啊,我那天怎么没有发觉?还有,这句‘诸侯事业如今古,不见仙人跨鹤还’暗藏一丝怀古伤今之情,含而不露,真是韵味无穷啊!”
于幼萍笑答:“你没看见,人家是明代的状元,状元手笔。当然不一般啦,不过他说‘不见仙人跨鹤还’,只是他没有找到地方罢了!”三人想起那洞庭湖底的石室,会心一笑。朱玲道:“我可不是说的真正的仙人,我是说怎么还不见那个好sè的家伙回来?”
朱淑姝在一旁主意朱玲好久了,见她总是往窗外望,笑道:“既然是好sè,你想他不将那三个白面馒头吃完,舍得回来吗?小叮当你就耐心等等吧?”
朱玲皱皱眉头,却不说话。朱淑姝不知道朱玲是因为这一次出来,耳闻目睹一些事情,将她以前的观念完全颠覆了。从朱淑姝嘴里,她知道了金融部门的混乱;从臧天威身上,她看见了京官的嚣张;从潘虎和朱伟峰等人,她看到了基层的不为人知的真相;就是岳阳楼下面,居然在如织的游人之中,透过缝隙,随处可以看见乞讨的人,他们当中有老人,有小孩,甚至还有年轻人!……总之,她的心灵所受的震动,让她选择了沉默和思考,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笑声如银铃一般的小叮当了!
朱淑姝却会错了意,道:“妹子你不知道,她们三个都是馋猫,有气庄清霜,可是比老虎还凶,她一个人抵得我们三个的战斗力!不到天黑,他们不会回来的。”
于幼萍在旁边惊呼一声,道:“那咱们就慢慢的等,将这岳阳楼仔细看一遍,小叮当不是闹着看岳阳楼吗,今天可是好机会!”
不料朱玲却淡淡的道:“看什么看,什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发觉那范仲淹也只是一个书生而已,天下事堪忧的太多,绝不是一个人忧得过来的!如果那样的话,就没有什么快乐可言了!”
朱淑姝笑道:“那句话之所以出名,姑且不能是不是书生之见,主要是表现了一种做官的理念,切合孟子的‘忧以天下,乐以天下’,被儒生们大家称赞,其实,我更欣赏另一句话,‘天下事了犹未了,姑以不了了之’!就算是神仙,要一劳永逸的解决天下之事,都不可能,更不用说一个凡人了。你们看,现在的士农工商,谁不是一切向钱看?尤其是那些当官的,得过且过,混饭吃的太多了!”
朱玲深有体会,感叹道:“就是,我看好些当官的,早该下台了!让有能力的上才是!由得他们胡搞,老百姓不用人号召,自己就要起义了!”
朱淑姝道:“也没有那么严重,其实咱们中国老百姓是很懂得满足的,只要有衣穿,有饭吃,他们就安安分分,要是连老婆儿女斗养活不了,当然就会像今天那个退伍军人一样,铤而走险了!”
三人之中,朱淑姝由于和方程等下层老百姓接触久了,居然有了几分亲民思想。道:“朱妹子你别多心,齐氏我个人认为,现在咱们国家,危害很大的还是政绩工程,形象工程那些形式主义的东西。有些地方,明明财政困难,却修建什么豪华的标志xìng建筑,建豪华的zhèng fǔ大楼,你说老百姓会怎么想?还有,决策失误是最大的犯罪!但是我们国家好像对决策失误并没有追究的机制,好像认为决策失误是能力问题,不是犯罪。你们去看看,往往一个工程,没有经过充分论证就匆忙上马,结果造**力物力财力的巨大浪费!而且还让老百姓不安心!”
朱玲很是吃惊,道:“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
朱淑姝道:“我挺方弟弟说过,他说咱们国家那个最大的水利工程,就是一个决策失误!耗资几千亿,说不定将来成为中华民族的心腹大患!”
于幼萍和朱玲斗吃惊的张大嘴,那个工程从孙中山就开始设想,几十年来一直是一个热点话题,现在媒体报道,那个工程是个造福后代子孙的打工程,怎么还会是决策失误呢?她们真的怀疑朱淑姝是危言耸听,故作惊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