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林淳欢被太后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宫宴怕是都快要开始了,太后娘娘怎么这个时候到了臣妾这来?”
“哀家听说,院首已经确定了,你这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是吗?”
在心底偷偷感概着这后宫之中没有秘密,林淳欢才满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下面的人嘴也太快了。”
“这都没影儿的事,怎就传到了您的耳朵里!”
太后才不在意这些,只管将她的手拉住,“你只告诉哀家,有没有这回事啊?!”
脸颊爬上一抹红晕,林淳欢羞得小声呢喃,“院首的确说了,是位皇子。”
“哎呀!”太后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多了许多,看向林淳欢的眼神如同看着救星,“上天保佑,柔嫔,哀家看这灵犀宫不好。”
“要不你还是搬到哀家的慈宁宫去住吧!”
太后抚着胸口,脸色比起几个月前,不知红润了多少,“不日日将你看着,哀家这心里啊,总觉得空落落的。”
太后本来就是心病,现在有了未出世的小皇孙,她比任何人都要惜命,生怕自己活不到孩子降生的那一日。
从前皇帝哄着都不肯喝的药,现在是一顿不落的喝,身体自然也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看到太后康健,腹中胎儿也平安,皇帝往灵犀宫跑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甚至有时候处理朝政晚了些,到灵犀宫时林淳欢都已经睡下了,静坐也要在她的床边坐上一晚上,又在她醒来之前赶去上朝。
这样的日子多了,后宫中若是没人眼红,那才真是奇怪。
庄严大气的未央宫。
闻云骁端坐首位,面露笑意看着歌舞,一派和谐的景象。
至于这和谐之下的暗流涌动,他不是看不到,却根本不加理会,待一舞结束,大殿中陷入短暂的安静时。
江河在晋王的示意下起身。
“圣上,臣有一事要奏。”
闻云骁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脸上的笑意却未落下,“今日是中秋佳节,郡马有事,也等到三日后上朝再说吧。”
“莫要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扰了这良辰美景。”
江河微微皱眉,却并没有要退下的意思,“可臣所奏之事,关乎国之根本,还请圣上听臣将话说完。”
随着江河的话音落下,整个大殿一阵静默。
江河这样的举动,和蔑视皇权有什么区别?
可谁不知道,这位郡马不仅是新科探花,更是晋王的妹婿,他的一言一行,落在朝臣的眼中,都是晋王默许。
原本大不敬的行为,此时,却没有一人站出来指出他的错。
闻云骁的眼神冷了下来,目光在朝臣的身上看了一圈,可那些人竟然也一个个躲闪着,没有一人敢坦坦荡荡的与他对视!
摆手让歌姬舞姬都退了下去,闻云骁将满满一杯酒咽下,酒杯重重砸在桌面,将不少人吓了一个激灵,才沉声开口,“说。”
“臣要说的,是范将军通敌一事,臣以为……”
“原来郡马要说的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