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心中一喜,更是紧紧抓住这棵救命稻草不断哀求着,“大人,我是被抓来的,求求你放我回去吧。”
说着,她泣不成声,泪珠更是一滴滴落下,双眼绯红。
可此时的段卿礼却突然察觉到什么,他突然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闻言,海棠怔了一瞬,她抬起眸看着他摇了摇头,“不知。”
虽然曾经他们在上京郊外见过一面,可她确实不知他是谁?
看着女子清澈透亮的水眸,段卿礼忽然明白了一切。
原来从那时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呵,他心中不由讽刺一笑。
阿鸢,
你何时变得这般下作了。
“大人?”
下摆传来一股微弱的拉扯感,段卿礼敛着眸看去,只见那眼脆弱无助的女子正满眼希翼的看着他。
看着那略微熟悉的眉眼,他忽然有些恍惚。
“你名海棠是吗?”
“是”
“知道你今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
闻言,海棠怔怔的看着他,心中蓦然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有些不敢听下去。
可段卿礼却并没有给她机会,他薄唇微启。
很快,那低哑磁性的嗓音就在书房内响起。
不久,
海棠的心彻底空了。
眸色也只余死寂。
………
“轰隆”
窗外雷声轰鸣,乌云滚滚。
满身湿泞,狼狈不堪的成奎双眸赤红的站在不远处的假山后。
他死死的盯着那紧闭的书房。
“嘭”
忽然脚下的水坑四溅,他无力的跪了下去,淅淅沥沥的雨不停落下,那张曾经粗犷硬朗的脸湿濡一片。
他知道,
他来晚了。
“轰隆”,
雨…越发的大了。
………
“唉,也不知道海棠在做什么?”
看着屋外的倾盆大雨,小竹百无聊赖的靠在窗沿,小手伸了出去,任由那一滴滴硕大的雨滴划过掌心落入地面。
坐在后方榻上的虞娇轻笑了声,放下手中的话本,抬头道,“怎么?这么快便想海棠啦?那怎么今日她离开前还打趣她呢?”
“姑娘”
看着小姑娘别扭害羞的模样,虞娇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好好,不说了。”
她准备拿起一旁的话本继续看着,可小竹却忽然小跑上前,蹲坐在她身边。
她抬起眸,只见那双圆嘟嘟的眼睛正对她眨巴眨巴,似乎还有一些不好意思。
虞娇看着她没有说话。
小竹一看她不上当,只好咬了咬肉嘟嘟的唇闷声道,“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在见到海棠啊?”
她到底还是问了,只是问完便低下了头,显然怕她又打趣她。
虞娇眼中尽是笑意,她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眸色温柔道,“很快了。”
她答应过她会三朝回门。
就在小竹还想问具体是哪一日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了细碎的声音。
“参见侯爷,”
檐下的婢女们应声蹲下。
一身黑衣高大威严的男子应声而进,小竹看见他赶忙站起退后。
随着那熟悉的侵略感越来越近,虞娇的面色也开始越发冷淡。
“娇娘,在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