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白色的大床上,一个光着上半身身体肥硕的男人,不停的扭动着身子,脸色通红像只被蒸熟的螃蟹。
他手脚被人反绑着,绑脚的是领带还有被单,一直从脚踝缠到了大腿部,白色的被单映着那粉红的短裤,格外的刺眼,让人恶心。
绑手的是男子皮带以及上衣,自手腕处一直缠到了手臂,以至于男子的两只手都快折到了背上去。
绑得那般的紧,那般密,任那男子身体再壮也是挣不开的。
目光落到地上,那是男子的皮鞋和裤袜,还有辰熙的发带,以及摔碎的水杯和烟灰缸等器具。
这样凌乱的现场,只经过一翻激烈争斗的。
“女人,疼不疼?”
轻轻抹去辰熙脸上的泪痕,萧靖城的手指停留在那鲜明的指印上,声音轻得仿佛风一吹就会碎。
也许是之前过度惊忧,萧靖城的手有些凉,凉凉的触感抵在辰熙的滚烫肤上,像冰雪碰到火柱,让他之前那颗如坠冰窖的心终于慢慢暖了起来。
辰熙已经停止了哭泣,但还是一抽一抽的说不出来话,只是用力摇头。
她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一般,鼻尖也红红的,可见刚才哭得很厉害。
她的身体还有些发抖,大半个身子挂在萧靖城的身上,没有他的支撑,估计她都站不起来,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这个女人,身子这样单薄,她是怎样将那头猪给绑起来的?
萧靖城揽住辰熙的肩膀,面罩冰霜走向床前,眸中尽是阴霾。
床上的李大柱原本是喝了许多酒的,许是萧靖城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之气,让他明显的清醒了许多,脸色变得惊恐,努力将那肥硕的身体向后挪了挪。
李大柱约四十来岁的样子,虽然身体肥硕,但五官并不算难看,而且光看面相还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
可是,却是如禽兽一般不可饶恕。
“敢动我的女人,你知道是什么下场么?”
萧靖城的声音不大,却每个字都冷得让人发颤,他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里面透着比刀锋还锋利的凛冽。
这句话,辰熙该反驳,可是却莫名的,让她的眼睛酸涩起来,泪水差点又流了出来。
萧靖城进门时的恐惧,与看到她没事时的猛松一口气,以及眼下将她肩膀紧扣得像是要将她嵌入他的身体里……
他什么担心的话也没有说,可是,辰熙能感觉到,他对她那仿佛融入骨血里的担忧。
辰熙吸了口气,将眼泪逼了回去,却是整颗心都湿润了。
“你……你想干什么?”
萧靖城走近,李大柱越发的惊恐了,萧靖城的目光太骇人了,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的全是毒辣疯狂与残酷。
他那黑如锅底的脸上仿佛清楚的写着四个字:你死定了!
“你哪只手打的她,那只手,我要了!”薄唇轻启间,吐出的却是让人心胆欲裂的语言,“还有你那作案工具,自然也得没收。”
“什么……什么作案……工具……”
一听到萧靖城前半句,男人只感觉胆都破了,微熏的脸色立马煞白,眼睛仿佛要凸出来似的,声音颤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