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沉浸在喜悦中的丁树笙大为不解的看着她。
只听到她冷冷的说道:“房子是我的,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房子当初在他们离婚的时候就已经判给她了,要不是他刚刚提醒,她还不知道自己不是身无分文的。虽说那房子比不上自己给刘岑辉的钱,卖了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了,只要省吃俭用一点,她和儿子近十年是不用愁吃和穿的。
“你再说一遍?”丁树笙突然快步走过去掐住她的脖子,将她逼到角落里,目露凶光的说道:“当初我为了躲避东方翼的收购,将财产转移到你户下,谁知你反咬一口不说,还拿钱养刘岑辉那个王八蛋,我都没找你算账,现在你又想再一次过河拆桥?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不管当初他如何花心,对她始终还算是不错的,不但将她娶进门做正室,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就算她对自己没爱,也相处了那么久,总该有点感情在里面的吧。
可是……她是怎么对他的,丁树笙想想就恨不得杀了她,是她的恩将仇报让他在外流浪了那么长时间,吃不好喝不好,还频频遭受熟人的白眼。
一想到自己大半辈子的努力就这么打水漂了,丁树笙此时此刻有想掐死她的冲动。
被掐的脸都胀红了的云裳,一脸痛苦,双手本能的护住脖子,断断续续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那你掐死我吧,那样你就有钱了。”
丁树笙愣了愣,随即,手又加重了力道,“你最好别用激将法,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惹毛了他,真的会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的。
“我还真就没激你,如果可以,死在你手里也算是有始有终吧,只希望你善待我们的儿子。”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脸由刚才的通红转为苍白,眼皮子也慢慢搭了下来,丁树笙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立即松开了手,云裳随着墙壁滑坐在地上,不省人事。
丁树笙吓得半天没楞回神,他傻眼了,以为自己不知轻重的错手掐死了云裳,一时间他脑袋是百转千回,是毁尸灭迹还是打电话报警自首,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离开?
“要是下地狱后,别跟阎罗王说是我掐死你的,我都说了你别激我,你不听,不关我的事。”最后他还是哆哆嗦嗦自言自语,鼓起勇气蹲了下去,伸出两根手指,放在云裳鼻子前,确认下她是否真的了无生气了。
“谢天谢地,你还没死。”感觉到云裳还有呼吸,胸口也在轻轻抖动,面如死灰的丁树笙终于松了口气,很不爽的拍了下她的头,“没死早点说嘛,还得我差点去跳墙了。”刚刚真的吓死他了,怎么触摸都没一点反应。
他将云裳抱上,床躺下后,他用大拇指用力掐了她的尊重,没一会儿,差点就此永远沉睡的云裳,猛的咳嗽几声了,缓缓睁开了眼睛。
丁树笙喜出望外,摇着她的肩膀道:“你醒了啊!”幸好幸好,要是云裳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想想都一阵后怕。
云裳有气无力的斜睨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他,又闭上了眼睛,既然没死,她不想再看见他。
至于房子,没门儿,她是不会和他共享的!
已经出了差错在先,丁树笙多少有些后怕,见云裳的反应如此冷漠,不敢再乱来的他,无趣的抽了抽眉角,现在想甩掉他,是不可能的了,他没那么好打发了。
既然她闭眼睡觉,那他也睡,说想就做,估计是丁家人的传统习惯,丁树笙又将穿戴整齐的衣服给脱了,钻进了她的被窝。
云裳立即翻过身,背对他,嘟囔了一句“不要脸”,闭上眼沉沉睡去。
等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丁树笙早已饿得肚子呱呱叫,还没睁开眼的他伸手摸了摸肚子,然后手习惯性的往身边一摸。
没人?身边的位置没有什么温度,丁树笙惊得立刻睁开眼睛,起身朝床上的空位置看去,云裳没在床上,他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来不及穿衣服,他朝浴室奔去,打开门,里面空空如也。
他再仔细打量了下房间,云裳所有私人物品都不在了,果不其然,他心里不好的预感灵验了,云裳那个狡猾的女人,故意用激将法刺激他,也许之前的昏迷都是假象,她再一次用可怜欺骗了他,趁他睡觉时偷偷离开了。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丁树笙“啊”的一声怒吼,奔出了酒店。
也不知道那个臭女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不知道现在赶回去来不来得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