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晴关门走进肖震的房间后,仔细打量他的房间,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近他的生活,他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颜色都是他平常喜欢的淡色,就跟他的人一样,简简单单!
她扑到他床上,使劲在上面嗅了一下又一下,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变态,她闭上双眼深呼吸,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他的味道,嘴角微微散开,起身去打开衣柜,里面只有几套换洗衣服,简单而整洁,看得出他不怎么在这常住。
丁晴从里面挑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她做梦都梦到有天穿着他的衣服在他的周围走来走去,今天终于美梦成真了,只是……她的笑慢慢收回,只是这个美梦注定要破碎。
拿了衣服走进浴室,褪了衣服,丁晴看着镜子里伤痕累累的自己,发出一丝阴冷而凄楚的笑,这些疤痕将一辈子伴随着自己了,就像那两个夜晚似的,永远无法摆脱了。
打开花洒,站在花洒下面,开着滚烫的水,从头淋下来,皮肤都红了,她竟然不觉得烫,反而觉得这滚烫的水让她能够更加清醒,她要让那些疤痕永远也无法愈合,她要记住那些耻辱。
从小时候受到的歧视,到长大后人人的巴结,到丁树笙对她的冷漠无情,到丁唯一幸运的一切,直到那两晚,丁晴又全部从头回忆了一遍,她越想越恨,为什么这一切都要在自己身上发生,为什么……
她一拳捶在湿滑的墙面上,看着猩红的手,冷笑,又增加了一些伤口,她将手放在滚烫的热水下冲洗,疼痛的刺激,带给她一丝快感,眼泪却悄声无息的伴随着热水流了下来。
冲完凉,她看着浑身红红的皮肤丝毫不在意的穿起了肖震的衬衣看着他的衣服,只有他让自己又爱又恨,最终爱战胜了恨,丁晴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一点,头轻轻一侧,闭上双眼脸靠在他的衬衣上,无比享受来回蹭,就好像他正在温柔抚摸自己的脸似的。
丁晴能想象得到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令人恶心,也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多令人反感,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变态,可是她控制不住,这是她仅存的一丝安慰了,她不想失去。
刚走出浴室,突然……她皱眉紧皱,表情痛苦的蹲下来,汗如雨下,暗道一声不好,药瘾发作了,该死,怎么这个时候发了,心里如千万只蚂蚁在咬似的,痛苦难忍。
丁晴走到书桌坐下,埋头趴在书桌上,不停的颤抖着身子,哈欠一个接着一个,鼻涕眼泪直往下掉,她知道这是药瘾复发时的症状。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她快受不了了,丁晴心里一声呐喊,手一挥,桌上的东西全部掉在了地上,她惊恐的抬头看向门的方向,还好肖震没听到。
她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的痛苦声音让门外的人听见,“刘岑辉,你会不得好死的!”丁晴忍着药瘾带来的痛苦,低声咒骂道。
这都是那天他带自己去“无色”酒吧,趁她去洗手间打电话的时候下的药,她原以为那只是一般的迷性药,不止让自己在那晚被人轮着强上,更让她做梦也没想到那药是会让人上瘾的,不用她多想,就知道那药是他们那天晚上吸食的白色粉末。
她死都还记得第一次药瘾复发的时候,她差点就割脉自杀去见妈妈了,可她还没报仇,还不能死,就是这欲望让她一直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醒。
为了不让自己咬舌自尽,她用刀一点一点的伤着自己刺激着自己,以此来缓解难忍的药瘾。
她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度过来的,只知道当自己从阎王边缘醒来的时候,手上全是被刀割的伤口,地上全是血,为了不让他们发现,她趁着他们还没送饭的时候,毁尸灭迹。
后来每次复发的时候,她都是这样度过来的,所以留下了无数的疤痕。
只是……今天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度过去,难道在这里用刀扎自己吗?万一肖震发现自己很久没出去,突然闯进来怎么办?她该怎么面对他!
不行,不能让他发现!只是没了刀割的刺激,她浑身疼痛难忍,比死还难受,她心想,睡一觉就好。
于是……她颤颤巍巍的赶紧爬到床上,卷曲着身体,浑身颤抖个不停,她想努力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睡着,睡醒就没事了睡醒就没事了。
就在她刚闭上眼,内外传来了肖震有节奏的似催命符的敲门声。
丁晴惊吓的陡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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