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了片刻,我终于想到一句并轻声脱口而出:"淑妃娘娘想必并无大碍,陛下无需过分担心。"
"砰!"书桌被拍得一声巨响。我一愣,只被这一拍震住。只听他加重了语气冷冷道:"哼!李妍你会看不出来这是她故意而为之的?"说罢,他转过身。他的双目依旧是透了森寒的冷峻,直直地逼视过来,只是其中,为什么竟像是含杂了一丝让人辨不分明的伤痛?
我心中微微一颤,屈膝欲待跪下。
"我不用你跪..."未待他说完,而我的膝已是触到了大殿冰冷的金砖,那坚硬的感觉硌得双膝生疼。
见我依旧默然,他仿佛更加焦躁,负了手在书桌前来回走动了几步,如同一头困伤的兽。
忽然,他几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拉起来,厉声喝道:"你们这些女人!到底想要什么?"
浓烈的酒气迎面而来,我被熏得晕晕乎乎,踉跄了几步才站定,肩膀被他抓得很痛,皱眉叫道:"陛下..."
他的手挑起我的下巴,"每个女人都一样。是不知好歹的贱货!"他冷笑。
听了他的话,我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向他,却因为两人力气悬殊过大,而并没推开他,反把自己震得向墙壁摔去。
身体像是瞬间被拆散,我痛得泪眼汪汪,却忍住不发出呻吟。
他黑眸中闪过尖刻的讥嘲,俯身靠近我,用手撑在墙上,轻声问:"你说,你们这些女人为了权势地位,是不是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利用?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红杏出墙?"
我紧咬着唇,一声不吭。
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叫道:"你说话啊!你们这些女人一个个不都是想要孩子吗?好等着把我换下去,从此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不会让你们趁心如意的!"
听了他语无伦次的话,我低头冷笑——言之繁,你也有今天?还真是令人爽快啊!一向把他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你,也会有被人戴绿帽的一天?感觉如何,心痛吗?想杀人吗?你敢杀了李娉婷吗?人家可是你一直倚重的李家的宝贝女儿。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很快收拾好情绪,我神色哀戚的轻喘道:"你胡说些什么?我没有见异思迁。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把我推...开。我不知道你和娉婷发生了什么事!...别这样,你弄得我很痛..."
言之繁抓我胳膊的手一僵,疯狂的眸里恢复了丝清明,望我的目光中露出哀痛之色。半晌后,他缓缓松开了手,起身。
我冷冷地看着他,就像是从不认识一般,片顷,才默默地起身。
在打开殿门的那一刻,我最后一次回首望他,而他却像是不想再见我一般,漠然的转过了身去。徒留给我那个欣长独立的背影,在大殿后方巨大的盘龙金壁映衬下,兼带着帝王的冷峻与孤寂,似是诉说着他决不再见的心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