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促喘息,却还是呼吸困难,手脚冰凉,渐渐连知觉也失去了。泪水早已流了满面,哽咽道:"为什么...皇兄你为什么要逼我,我只是想和从前一样。我不想要皇兄你放弃现在的身份,我想要皇兄过得好好的。"
我掩面哭泣,感觉有只手轻碰了我的肩膀一下,又马上缩回,耳边响起言之繁的声音:"玉儿...我做错了很多,你...心里还有我吗?"
我用丝帕擦泪,挡去过于清明的眼神。——明明彼此都感觉到了对方的隐瞒,却又担心对方还有更厉害的绝招而不敢轻举妄动,这根本是浪费时间。早点让无聊的一切结束吧,我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我抬头用那红肿的眼望向眼前的言之繁,他不是总喜欢穿白衣、笑起来飘逸潇洒、不笑之时又宛如修罗的顾影,而是一身明黄的天之骄子,他穿的明黄犹如欲望之火,点燃人心里的贪婪,然后熊熊燃烧。他和顾影很像,总能让我有挑战和摸清他底线的欲望,唯一不同的是,我和顾影是合作关系,而和他,是永远的敌人。
"对不起...皇兄...玉儿...无法回答你。"觉得甚是乏味,我便抽噎着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时,言之繁突然叫住我,说:"玉儿,你还记得我们俩小时候住在江南行宫的日子吗?那时候,你总爱跟在我身边,我们一起捉蛐蛐,爬树......."他声音神色都平淡,但是眼中藏着激动期盼,希冀万分的神色。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装得若无其事,回头微笑着说:"玉儿忘了什么都不会忘了这些,当然记得。皇兄,你怎么了?想到江南行宫去?你现在身上受了伤,待到身体好些,我们再一起去吧!"
言之繁的身体虽然没什么大动静,我看来却好像瞬间泄了气,脸色霎时苍白如死,眼神移开,不再看我,冷淡地低声说:"我只是问问,想看看玉儿你有没有记起些什么。"
我带着一腔疑惑和患得患失离开。
回到玉颜宫,我想起言之繁说的话,问顾影:"琳琅公主和明王小时候是和言之繁住在江南的行宫里吗?"
顾影微讶,警惕的扫了眼宫殿外面,凑近我的耳朵说:"您记错了。您的母妃逝世后,您和弟弟住在江南行宫,而言之繁只是在每年夏天避暑的时候随着先皇和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今的慈云太后去一趟。"
我骤然回头瞪着他,心中一片混乱。
我竟然在言之繁面前露馅了,还不止一次。虽然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但是总觉得可以再瞒一阵子,总觉得还会经历一次又一次险象环生,有惊无险。就好像偷情的人,总是知道会有瞒不过的一天,但仍然觉得会一次次混过去,直到有一天被揭穿了,还是觉得充满不真实感。
在言之繁受伤的这几日,朝中又传来消息,一支较大规模的叛党已占领数座小城,朝廷派去□□地方□□的官员以失败告终,叛党们要求言之繁减免赋税、铲除强占土地、欺压平民的豪门家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