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此时此刻只感觉累觉不爱,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了。
她堂堂一世英名竟然毁在了这儿!
她突然有些同情欢娅,明明爱美人如命,坐拥后宫千千美人,却只能看不能吃,憋屈在心里,还不能跟外人说,毕竟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一旦传了出去,指不定会被嘲笑成什么样。
这样一想,邢越就没有心理负担了,反正除了她家攻略人物,她也不会去找其他男人,这种病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从欢娅成年懂事之后,这种对男人过敏的病就一直伴随着她,所以她一直在私下找太医调养,整个天倾国除了她和那个太医外,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女皇患了怪病。
虽然太医也没有诊出个所以然来,毕竟这种病史无前例,更是闻所未闻,本来遇到这种棘手的疑难杂症,他们几个同僚该好好讨论一下应对方案的,但女皇禁止第三个人知道,于是太医战战兢兢地点头应下,开了一些治过敏的调理药,每天晚上睡前一碗,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当宫人端着一碗黑色浓稠的汤药走进来时,一股极其难闻的苦涩味立马弥漫了整个大殿,邢越当即挥手让宫人把药端下去了。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噩梦。
无论上辈子,上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最讨厌的就是喝药了。
尤其是苦涩的中药,总之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样。
宫人恭顺地端着药退下了,在他临出门之前,邢越突然出声叫住他,“通知太医院的刘太医,以后这个药不用给朕熬了,朕已经不需要了。”
“是。”那人恭恭敬敬的回答。
邢越摆了摆手,他便退下了,并顺带关上了门。
他们的女皇有一个怪癖,那就是绝不会在晚上宠幸妃子,一般都是在下午的特定时间里。
其实并不是他们的女皇不想,是他们的女皇根本不行。
这一晚邢越睡了一个安安心心的好觉,第二天早上醒来神清气爽,但很快她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她必须要面对身为一个皇帝必须要面对的事情,那就是上早朝,直到现在她才领悟到杜星渊的辛苦,风水轮流转,果然上个位面系统嫌她待的太安逸了,所以这个位面直接把她扔到了皇帝的位置上,感受一下人间疾苦。
皇帝可真不是人人都能干的!
可他妈太辛苦了!
邢越本以为今天可以在朝堂上看到传说中的国师大人,但现实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以国师那样的身份根本不用上早朝,于是整个早朝下来邢越都只感觉索然无味。
朝堂上清一色的女子,大多魁梧,带着英气,这是武官,文官则要纤细一些,带着浓浓的书卷气,说话也文绉绉的,邢越全靠系统给她翻译。
相比起来,武官直来直往的说话方式,就要舒服得多。
她听得昏昏欲睡,等她们挨个说完,她随意点评了几句,就宣布退朝了。
大家早已习惯她不把朝堂当回事,除了恨铁不成钢,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