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桌子翻起,桌子上的酒瓶酒杯碰撞出哗啦啦的声音,呼啸的风声响起,就好像是一个大耳刮子劈头盖脑的扇过来一般。
变故发生的太快,或者说,秦阳翻脸翻的太快,和僵尸所设定的套路大相径庭,以至于,在他想要做出应有的反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桌子被秦阳掀起,带起一阵冷风,轰的一声,就是盖在了他的脑袋上,实木硬桌,不管是重量还是质量,都是杠杠的。
那桌子盖在他的脑袋上,僵尸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要被盖碎了,本能的伸出双手用力往外一推,就要将桌子给推开。
可是一推,僵尸就是发觉有点不太对劲,这桌子,实在是太重了,就像是一座山压在他的身上一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僵尸双眼蓦然瞪圆,那张扑克脸上,终于罕见的多了几分表情,这表情狰狞而狠厉,透着一股黑暗的气息。
他嘴巴张开,吐气开声,蓄全身力气,往上一顶,同时肩膀一侧,就要趁机躲开。
但还是无法躲开,那桌子就好似是钉在了他的脑袋上一般,岿然不动,任由他如何用力,都无法移动半分。
反而随着他劲气外泄,那脚底下厚实的地板,无法承受住他的力道,咔嚓一声,铿然碎裂,两只脚,如同踩在豆腐上一般,沉陷下去。
秦阳,你欺人太甚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僵尸的眼睛一片赤红,如同要喷出火来一般。
朗声一笑,秦阳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欺人太甚。
你
你妈秦阳一只脚抬起,用力往下一跺,盖在僵尸脑袋上的桌子,被他一脚跺穿,那一脚,直接踩在了僵尸的脑袋上。
僵尸立即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他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败的这么快,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完全被秦阳压的打。
嘴里发出不甘心的低吼,僵尸额头上青筋毕露,爆裂的血管在秦阳的脚底下,伴随着汗水簌簌往下流,这一幕,看上去无比的触目惊心。
那两个侍应生何曾见过这么暴~力血腥的一幕,都是吓的浑身发抖,缩成了一团,其中一个胆子小一点的,几乎被吓的晕死过去。
而那个胆子大一点的,则是嘴巴张大的几乎可以塞进去一个咸鸭蛋,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前几分钟还一脸无害的和她开着暧昧玩笑的男人,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秦阳如何会去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在僵尸的脑袋上摆出一个金鸡du li的造型,悠悠说道:塔罗牌里都是你这样的废物吗就凭你,还妄图与我谈判,简直是可笑。
秦阳,我一定会报复你的僵尸大吼道。
报复笑了笑,秦阳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激怒我的后果,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吗
僵尸冷冷笑着,笑的歇斯底里:技不如人,你要杀要剐,都随你意。
那好,我就杀你
这话声音并不高亢,但听在僵尸的耳朵里,却彷如魔鬼的呼吸,他的身体蓦然发麻,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听觉嗅觉,却是异样的变得无比清晰。
他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头骨碎裂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华夏国chun节放鞭炮的声音,但毫无喜庆之意,而是他人生中最后的一曲悲歌。
而后,脑袋一热,好似有血流了下来,又好似是脑浆,他很想伸手摸一摸,只是双臂绵软无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于是只能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动作,任由那温热的液体,流过额头,流过下巴,滴答滴答的,流落在地板上。
僵尸心想,自己难道就这么死了吗原来,死亡,离的如此近的时候,是这样的一种滋味。
并不是那么的恐惧,反而有一种解脱了的轻松感,他的眼睛慢慢闭上,悄然叹了口气。
但他并没有死,至少,现在还没有死,脑袋爆炸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窒息的感觉,耳边,还隐隐有呼啸的风声响起,僵尸的眼睛慢慢睁开,发觉自己在飞,他以为这是做梦,但当他费力的扭过头,看清楚自己是被秦阳掐着脖子拖在半空中的时候,才悚然惊醒,这不是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窒息的感觉,倏地消失,身体重重的砸落在地上,僵尸咳嗽几声,昏昏沉沉的从地上挣爬起来,一脸不解的看着秦阳,不知道他为何不杀死自己。
你要做什么喘着粗气,僵尸不解的问道。
你们的计划。秦阳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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