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质地脆硬的红酒杯在红发男人的手掌心碎裂,玻璃碎片被他如同捏豆腐一般的捏成齑粉,猩红sè的名贵酒液,顺着白皙的手掌缓缓流泻,溅落在华丽的白sè地毯上,染出一团一团暗褐sè的斑驳痕迹,触目惊心。
红发男人素喜洁净,不允许任何的瑕疵,此刻却因为心中急剧的颤动,对那刺眼的污渍视而不见,白皙的面庞,因此而有些沉冷,y郁的几yu滴下水来。
五指慢慢散开,玻璃粉末被随手洒落地上,红发男人轻声唏嘘一声,表情凝重的说道:我们又输了。
柳飘飘脸上无一丝的表情,如同木偶一般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好一会,才缓缓说道:我们为什么会输
红发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耸耸肩,起身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中摇晃着,说道:或许,是因为他太狡猾了。
这答案太过敷衍,柳飘飘俏丽沉静的脸蛋上,忽然多了几分讥讽的表情,说道:不是他太狡猾,是我们太愚蠢了。
红发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满的说道:这是第一次有人说我愚蠢。
柳飘飘冷冰冰的说道:我是第一次,说自己愚蠢。
红发男人莞尔一笑,说道:有时候听点新鲜的形容词,其实也挺有趣的,不过愚蠢这个词语我不太喜欢,可不可以换一个,我听说华夏国最近比较流行的一个词语叫二,你说二怎么样
柳飘飘听他半中半洋的话语,眼底充满了寒意,心中骂一句二货,说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不管用什么手段,秦阳都一定要死红发男人不容置疑的说道。
柳飘飘默然不语,心思微动。
如果可以,她自是比世上任何人都希望送秦阳去死,但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何其之困难。
这一次,她已经充分估计了秦阳的手段,更是挑选了一个几近完美的时机,给秦阳下了一个重套,为的就是一举套牢秦阳,进而送秦阳上西天。
为此,她还派出了自己门下的十位女弟子,为的就是稳妥起见,不给秦阳活命的机会。
可又如何会想到,前去解救南乔木的,竟然不是秦阳,而是妖女,妖女以一己之力,斩杀她门下十位女弟子,让她实力大损。
而从这件事情上,柳飘飘也是清楚,就算前去救人的不是妖女,而是秦阳,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秦阳的强大,远超她的想象,甚至可能,比之当初,秦阳已经更加可怕,可怕到她没有必胜的信心了。
红发男人见她不说话,出声说道:你是不是怕了
我会怕柳飘飘脸sè倏然变冷,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红发男人喝着红酒,沉声说道:你们华夏国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时,我们要比拼的,不仅仅是实力,还有勇气。你我必须一往无前,才有获胜的把握。
光有勇气,没有实力,有个屁用。柳飘飘不悦的说道。
红发男人脸sè微变,就要发怒,转念一想,却又知道柳飘飘说的并非全无道理。
这一仗,他们本是有必胜的把握,绑架南乔木,进而趁机提出两个无礼之极的条件,试图让秦阳成为众矢之的,让秦阳和钱锋锐与李万机之间的同盟关系瓦解,更让南家威信大损,断掉秦阳的所有后路,让秦阳在香港再无立足之地。
可是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
他们自以为挟制了南乔木,就能一举遏制住秦阳的命脉,殊不知,秦阳从来都不是什么老实人,根本就没有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
而虽然在这场y谋之中,秦阳得罪了不少人,但那种得罪,不伤筋不动骨,远不足以给秦阳造成致命的打击,反而将他们置于一个无比尴尬的境地。
想着这事,红发男人轻声叹了口气,发觉自己没了主意,说道:那在你来,这事该怎么办才好
必须要让你的人出手了。柳飘飘不容置疑的说道。
红发男人着她,似乎想要清楚她说这话的目的,说道:这很简单,但我们已然损失惨重,决不能再做无谓的牺牲,必须要有绝对的把握才行。
柳飘飘心中一颤,哪会听不出来骄傲如他,竟是在秦阳的强势压迫下,有了畏惧之意,不然以他那强势的个xg,如何会说出这种谋定而后动的话
这不免让柳飘飘觉得悲哀,更是为自己门下那十位女弟子深感不值。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此次损失惨重,今后必须多多依仗他才是,万万不能就此翻脸,不然她反而成了最大的输家。
沉吟着,柳飘飘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不会让你的人白白牺牲的。
红发男人微微一笑,说道:我自然不会怀疑你对我有二心,不过话说回来,妖女竟是也来到了香港,若是我们再不做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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