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杜家今天遭遇的变故,知晓这是杜家的家务事,是以虽然堵车,也没多少人敢不耐烦,而是尽量压低车速,缓缓穿行而过。
约莫有二十来辆车子,凌乱的停在杜老住宅的围墙边上,将围墙层层围住,杜若溪的红sè法拉利一马当先,停靠在大门口处,堵住了大门。
杜若溪下了车,站在大门口处,她穿着一条白裙,脸上的浓妆全部洗掉,素面朝天,一张并不是太干净的脸上,有着淡淡的黄渍和雀斑,与往ri的妩媚冷艳大相径庭。
在杜若溪身后,站着的都是杜家第三代成员,远亲近亲,有二十多个,年纪都不大,十几岁到二十几岁都有。
这些人有男有女,都是在杜家公司上班的,因为能力问题,所在的部门都是一些闲散宽松的部门,用外人的话来说,就是那种领着一份不菲的工资,混吃等死的富家二代。
他们围成一团,站在杜若溪的身后,如同杜若溪一样,男的身着黑sè西装,女的身穿白sè裙子,颜sè都偏向于素雅,一个个脸sè冷漠而沉静,无人说话,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放在站在大门口的老人身上。
老爷子,我们要进去。杜若溪第五次说出这话,一模一样的语气,未曾有任何的不耐烦。
守门的老人背脊勾勒,穿着一件厚实的军大衣,这样的天气,他似乎也不觉得热,双手捂在口袋里,身子骨虚弱,但站在大门口,却又好似一座山,一座让所有人都无法逾越攀爬的大山。
不行。老人第五次表示拒绝,淡漠的脸上有着不屑一顾的鄙夷。
我们一定要进去。杜若溪加重了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
不行。老人还是这话,似乎因为站的太久了,身子骨有些承受不住,他的身体,轻微的哆嗦了一下,给人一种只要一阵风吹过,就能将他给吹飞的错觉。
杜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作为杜家第三代的长孙女,必须要见见爷爷,很多事情,需要爷爷拿主意。杜若溪着老人说道。
不等到老人回答,杜若溪接着说道:我知道您担心我们打搅了爷爷休息,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爷爷又如何能休息的好,你这样子拦着我们,除了激发矛盾,扰乱人心之外,根本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不是吗
老爷不会见你们,你们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老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老爷子,这事恐怕不是你能做主的,爷爷都没发话,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妥眉头微皱,杜若溪沉不住气了。
这是老爷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说着话,老人挥了挥手,说道:都走吧,老爷要休息了。
杜若溪坚定的道:见不到爷爷,我们不会走的。
见不到爷爷,我们是不会走的。杜若溪这话一出,她身后的那些人,异口同声的大声说道。
老热枯瘦发黄的脸颊,微微抽动了一下,他抬起干涸浑浊的双眼,逐一扫过众人的脸庞,几不可察觉的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而是后退两步,伸手,拉着大铁门要关上。
杜若溪见着老人的这个动作,眼神中闪过一抹暴戾之气,她上前两步,挡在大门中间,说道:老爷子,你最好是想清楚了,若你今天关上了这扇门,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杜家的敌人。
老人面无表情,并不接受她的威胁,冷漠的,拉着铁门关上,杜若溪站在大门中间,那扇大铁门被老人拉过来,发出吱呀的闷响,杜若溪不想后退,但如若不后退,她必然会被大铁门给夹伤,一张脸,不由变得更是难。
杜若溪迫不得已后退一步,眼睁睁的着大铁门关上,着老人蜷缩着身体,像条忠实的守家犬一样的,守护着这扇门,心底深处,那刻意压制住的暴躁情绪,再难抑制,大吼道:老爷子,我尊重你的为人才称呼你为老爷子,但我也可以不尊重你,叫你老狗,一条守门的狗,你真以为这样子,我们就进不去了。
大门被关上,杜若溪身后的那些人也都激怒了,纷纷大声怒斥。
老家伙,别给你脸不要脸,要不是我们杜家好心收留你,你什么都不是。
王八蛋,这是我们杜家的家务事,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莫要以为给爷爷守了几十年的大门,就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你这条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咬人的老狗,杜家养你几十年,还不如养一条狗
众人的斥骂声,越来越难听刺耳,老人听着这些斥骂声,心底叹了口气,人说树倒猢狲散,杜家的这棵大树目前还没倒,猢狲们,就一波一波的出现了。
杜家,难道真要毁于这群无脑之辈的手中吗
不甘心啊老人嘴里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