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cháo起cháo落,波涛汹涌。
他曾经对我开过一枪。秦阳淡淡的道。
这些消息,都是凤凰告诉他的,秦阳并未去求证,也没有求证的必要,危险要扼杀在摇篮里素来是他做人的准则,就算是纪连轩果真什么都没做,单单看他今ri出现在鸿雁楼,他就有向他出手的理由。
更何况,他还说了那样的一句话。
纪连轩吸了口气,脸sè铁青: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秦阳的话语不带一丝的烟火之气。
纪连轩看了看侏儒的尸体,沉默了好一会,缓缓说道:是的,我知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怎么补偿我秦阳眯眼的问道。
他已经死了,而且,我并没有让他杀你。纪连轩说道。
他根本就杀不了我,而且,你还没死。秦阳笃定的道。
事实就在眼前,纪连轩想要辩驳都有心无力,他此刻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秦钟愈会输的那么快,找着这样的一个对手,毋庸置疑,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纪连轩又是沉默。
秦阳没等他回话,接着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那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基于你对我的了解,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一个很记仇的人,所以,我要的补偿不会太轻松。
你要什么纪连轩艰难的问道。
秦阳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道:杀掉秦书白,然后,滚出杭州。
不行纪连轩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我是在命令你,而不是在要求你,记清楚了,三天之后,如果秦书白还没死,我将亲自去苏州,杀你他不死,你就死
话音落,秦阳人影一闪,离开了车子。
车子停靠在路边,早已没有往前方开,纪连轩没有看清楚秦阳是怎么离开的,只觉得后背的冷汗,渐渐湿了衣裳,这让他感觉有点冷,但事实上那不是冷,而是心寒
上午八点钟左右,一辆黑sè的奔驰轿车,缓缓行驶在杭州市城区的主干道上,付京源亲自开车,邀请秦阳去付家做客。
秦阳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手里夹着一支烟,只抽了一口就没再抽,那烟已经燃烧了大半,一截长长的烟灰将落未落,随时都有可能掉落在秦阳的裤腿上。
秦阳一直侧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似乎有些走神,根本没注意到这个情况。
付京源好几次想要提醒秦阳一下,又是觉得有点说不出口,但见着烟头燃烧的越来越多,烟灰即将要掉落下来,他还是没能忍住,出声提醒道:秦少,烟灰要落下来了。
秦阳看他一眼,咧嘴微笑,随手将手里的烟头弹出车窗,重新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点燃,抽了起来。
付京源见着秦阳这个动作,心底悄然一震。
他忽然意识到,秦阳刚才并非是在走神,而是在考验他。
考验他的忠诚度
付京源心里暗叹一口气,又是想起这个年轻人的可怕之处,隐隐觉得,不管他是虚与委蛇也好,真心实意也罢,一旦他放低了身段要做狗,这一辈子,都只能是秦阳的狗。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在横中路付家老宅门口停下,老严亲自迎了出来,见着秦阳,满脸的笑意,恭敬的弯腰道:秦少。
秦阳点点头,说道:有心了。
应该的。老严说道。
付京源在前边引路,几个人很快进了房间,餐厅里,早有准备好一桌丰盛的早餐,付京源邀请秦阳落座,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力求每一个细节都让人无法挑出毛病。
秦阳并没有去看付京源,很多时候,考验一个人的准则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大事,而是在某些小事上,他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车子前来的路上,付京源的那一声提醒,虽然比他想要的来的稍稍晚了一些,但付京源这人终究还是有低头的觉悟,这一点,正是秦阳想要看到的。
秦阳胃口很好,吃过早餐,付京源问道:秦少是不是要回蓝海了
秦阳笑道:怎么,还有事
是这样子的,小绍那边的情况一直都没怎么好转,听说秦少医术通神,不知可否行个方便付京源期待的道。
当然可以。秦阳答应了。
庄锐死在医院之后,付绍就被付京源接回家里治疗,付绍就住在老宅里,付京源带着秦阳一起过去探望。
付绍jg神状态看起来很是糟糕,在车祸中断掉的几根肋骨虽说已经接上,但撞击所带来的内伤,并不会那么容易好。
秦少,你怎么来了见着秦阳,付绍一脸惊讶的道。
付京源张了张嘴yu要解释,秦阳说道:我来看看你。
付绍很开心,说道:秦少,我果真没看错你,好兄弟,够意思。
秦阳笑了笑,给付绍检查了一下情况,要了几根银针施了几针,前后不过五分钟时间,付绍倒床就睡,呼吸均匀。
付京源看着付绍逐渐转好的脸sè,感激的道:秦少,谢谢你。
不用谢,应该的,付绍人不错,将来大有可为。秦阳说道。
付京源心头重重一跳,用力点头。
他本还担心二人之间的事情将付绍卷进去,却没想到秦阳是这样的态度,心头愈发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