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怪了,你给孩子起的这名字听起来是占便宜了,可你我怎么办?不也连我们的便宜也占了吗?”
方回顿时语塞,讪笑着挠挠头:“是呢,你不说我还忘了,这倒霉孩子,还没出生就占了他爹娘的便宜。”
两人说笑了一阵,冯素云突然拉了拉方回,嘤嘤道:“相公,若是——若你是实在想——那就去找飘雨吧——”
方回刚把灯吹了,还没等坐稳,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在冯素云的惊呼声中从地上爬起来,快速钻进被窝,顺手揽过冯素云,抽了抽鼻子,嗅着她那带着一股子花香的长发,幽幽道:“睡觉睡觉,明天一早估计又得上朝。”
——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还没亮,管家就来敲门了,方回有了心里准备,脾气倒也不那么暴躁了。
这回武则天根本不给方回窝在后面打盹的机会,直接点名叫了方回。
“方爱卿昨夜休息的可好?”武则天笑道:“昨日朕便知道你回来了,怕是路途劳顿,便没叫你进宫——好,很好,果然没辜负朕对你的厚望。”
“谢皇上,臣不敢辜负皇上厚望,更不敢辜负那黎民百姓。”方回一脸严肃的说着漂亮话,心里却是苦笑连连。要不是赶鸭子上架——对,就是赶鸭子上架,而他,就是那只鸭子,只是最后突然发现自己能飞。
“好好好——”武则天一脸说了三个好,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一团了,接着脸色突然一变,哼道:“从此以后,若是谁再说你方回治不了水,朕便掌他的嘴。”
这话一出,不少官员当即脸色急变,接着,梁信之突然出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武则天拜了半天,带着哭腔开始喊冤:“皇上,臣知错——可是皇上,臣纵然说过方大人无治水之才,可却没做出那等欺人之事啊——皇上,您可得为臣做主啊。”
武则天一愣,皱眉道:“梁爱卿此话从何说起?方回外出两月有余,他又如何招惹你了?”说着目光看向方回,问道:“方回,你来说说。”
方回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一脸无辜的摊摊手:“皇上,臣不知道啊——您也知道,我这来来回回在路上就差不多一个月了,又是治水又是挖坑的,不知道啊。”
梁信之从地上爬起来,脸色发黑,指着方回道:“你这竖子,敢做不敢认吗?老夫纵然背后议论过你,却是言语之争。你又对老夫做了什么?畜生,畜生啊——”
方回脸都绿了,跳脚道:“梁大人,饭可以乱吃,吃坏了肚子看郎中就行了,话可不能乱说啊。我长的是帅,可也不好男风,梁大人说话说明白了,千万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还请梁大人自重。”
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哄然大笑,就连武则天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连忙拿袖子挡住脸,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梁信之顿时感觉血气上涌,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天气,指着方回厉声叫道:“方回,你敢说老夫家中院墙的字不是你让人写的?——皇上,欺人太甚,方回欺人太甚啊——这竖子,竟在臣的院墙上写了‘彼其娘之’这等不堪入目之言,而且,他——”
似乎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肺里的空气不够用了,又喘了半天,才道:“那字竟然是用粪水写上去的——皇上,臣句句实话,不敢欺骗皇上,不信皇上去臣家里瞧瞧,那字虽然不在,可那味道却是久久不散,久久不散啊——”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有同情的,也有不屑的,还有看热闹的,而跟梁信之关系比较好的一些则是纷纷出声对方回指责。
武则天整整面色,看着方回道:“方回,这事可是你做的?”
“皇上,冤枉啊皇上——”方回跪倒就拜,那叫一个五体投地,姿势比梁信之还要虔诚,叫的比梁信之还要悲切,让人一听就跟受了多大的冤枉似的。
“梁大人,说话要凭良心哇——”方回眼神幽怨之极:“我们不过是吵过几次嘴,我坑了你几回,大不了道歉赔罪就是了,你怎么能冤枉我呢?证据啊梁大人,证据啊——我远在鄂州,就算是快马加鞭,来回也要半个月,你可不能这么冤枉我啊。”
“你——”梁信之见方回这种姿态,顿时气的胡子都飘起来了:“不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
方回抬眼看天花板,幽幽道:“说不准是你去楼子里喝花酒找粉头儿没给银子,人家报复你呢?——梁大人,您忘了,那次您与下官吃饭,不就没给银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