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桥和潘林好上了,这个消息以势不可挡的气势迅速蔓延开, 惊掉了一大群人的眼珠子。
其中以孙桥家里的两位老人最为受惊, 孙夫人看着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心里全是问号, 看来她是真的老了, 真的不明白现在年轻一辈的人了。
潘林稳稳地坐着,左手手腕上的腕表安静地在表盘内划着圈儿,一室的寂静。
那边, 孙桥在书房里听他老子训话。
“你小子是想吓死你妈啊?!”在商场上威风凛凛的孙老爷子此刻也只是一个心疼媳妇儿的男人罢了, 他嘴里骂着孙桥, 将一本古籍狠狠地摔到桌面上。
孙桥扯扯嘴角, 一脸泰然自若地走到书桌旁, 抬手拿起古籍检查,“这可是外公的心肝儿啊爸。”
爱妻如命的孙父连忙一把夺过古籍, 确认没有损坏后才小心地堆放到身后的书架上,这是古代的真迹, 如果不是看在孙母的面子上, 孙桥的外公也不会同意将之借过来。
孙桥虽然对潘林的个人魅力和能力都很有信心,但还是担心他应付不来自个儿的母亲大人, 于是说道:“我把他带回来就是不想瞒着你们, 他家里人都在英国, 爸,您等下也跟我妈她说说,在潘林面前态度好点儿, 成吗?”
孙父一直不出声,用宽厚沉默的背影无声回应。
“爸?”孙桥又叫了一声。
“去年十二月的事儿,你忘了?”孙父转身问了这么一句话。
孙桥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立马明白了孙父的意思,果不其然,孙父开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在总公司有四年资历的广告部经理,你勾勾手指就把人给带走了,你老子我当时说什么了,嗯?”
孙父用两只手的手掌撑着实木的桌面,有些年迈的声音缓缓道来:“我什么都没说,媒体捕风捉影就抓着你俩的那点儿勾当写,各种添油加醋的措辞漫天飞,像咱家已经绝后了一样。”
孙父看向孙桥,“不到半年,你跟人分手,那男的跑到你的酒吧里去闹,整个台球室都被砸地稀巴烂,你老子我过问一句了?没有,孙桥,我没有过问一句,没有插手过哪怕一次。”
“这些,你都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您忙。”
“屁,老子再忙,关心自个儿子的时间还是抽得出来的,我没管,是因为知道你小子根本就没用心,是在玩儿!”
孙桥一瞬间哑然,话语都被所在了嗓子眼儿里。
“……爸。”最后也只能这么叫了一声。
孙父心里憋着气,听到声音后应声看去,孙桥将一直放在右手裤兜里的手伸了出来,修长的五指张开,里面赫然躺着两枚铂金戒指,色泽冰冷,泛着优雅的光。
孙桥说:“如果您反对,出了这扇门,我就把戒指给他。”
孙父冷眼以待,不发表任何意见。
“爸,我早就是成年人了,甚至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人是我自个儿选的,也是我亲手领进家门的,可能这个决定对您和妈来说的确是太突然了,但我想,潘林作为您儿子唯一一个带回家的对象来说,于我的重要程度不用我再强调了吧?”
孙桥笃定道:“我认定他了。”
孙父算是安静地听完了这段话,用不冷不热的眼神瞧了孙桥一眼,他从书桌后走出来站到孙桥面前,“老子有说过不同意吗?”
孙桥:“???”
孙母在厨房里洗了几个水果和一大串黑加仑子,然后又切好,摆了盘,她端着果盘放到茶几上,潘林中途有要求帮忙,被她笑着拒绝了。
“小潘啊,来,天热,吃点水果消消暑。”
潘林刚回完两则工作邮件,手机被他扣放在一边,他站起来,又随着孙母的节奏坐下,“好,伯母客气了。”
孙母穿着一身浅蓝的旗袍,斜袖低开,温婉大气,她笑着坐下,听到潘林的称呼,不知怎么的想到了青年之前踏进门后喊的那一声“孙夫人”,柔和的笑纹在孙母的脸颊两边荡开。
“小潘之前是在英国工作吧?在国内的这些天过得还好么?”
潘林捏了捏手指,整个人显得有些拘谨,“还好。”
孙母点点头,语气依然柔和,“那就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们家孙桥,这小子以前总是没个正经,现在——”
潘林的病刚好,暂时不能受凉,他穿着一件深色系的外套,很合身,就是衣摆有些长了,孙母话间的停顿让潘林的呼吸都慢了半拍,他下意识地开始摩擦口袋里的硬盒,棱角分明的触感让他的呼吸渐渐恢复正常。
孙母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眼青年口袋的地方,微弯的唇角向下降了一个度。
让人头皮发麻的震动声响起,潘林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他母亲,不能不接,孙母也不介意,示意对方可以去阳台上接听电话。
孙桥和他爸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饭桌正陆续被端上桌的饭菜碗筷填满,孙父去了客厅找孙母,孙桥就倚在阳台的门框边看着潘林的背影,整个一楼都是饭菜的香味。
“好,我答应您,好,再见妈妈。”潘林挂了电话,他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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