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发梢、高挺的鼻梁、锋利的下颚滴落。
邱杨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可以儒雅又矫健。
孙亦川说:“下周也一起踢球?”
“行呐。”
周末的时候,邱杨去买了球服和球鞋,此后两人经常在一起踢球。
孙亦川一周一般踢两、三次球,都会约上邱杨。
两人的三观、成长背景、学识都大体相同,逐渐成为很好的朋友。
周末的时候,两人会和大家一起去玩、爬山、参加义工,假期的时候,两人去打工赚钱,还去滑过雪。
那时候的两人,只当对方是朋友、知己。
两人在一起踢球的时间长了,配合的很默契,这一天接连进了三个球,对方一球未进。
对方一白人队友不高兴了,在和孙亦川抢球的时候,故意使坏,朝孙亦川的小腿踢去。
此时的邱杨,正跑过来准备接应孙亦川,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孙亦川抱着小腿,疼的在蜷缩在地上。
邱杨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拳,打的那人牙齿都差点飞出来。
那人也不留情的朝邱杨挥拳,邱杨和那人拿起来。
孙亦川顾不得腿上的疼痛,爬起来加入战争,两队的其他队友都纷纷来支援各自的队友,一场球场群殴就此爆发。
那个年代,黄种人在国外还是很受歧视的,即便在学校里,黄种人受了欺负,也几乎没人敢公然叫板,邱杨和孙亦川算是开了个头例。
双方人员都受了伤。
邱杨嘴角流血,眼睛青肿,路都看不清,孙亦川右脚不能落地,被邱杨架着。
两人就像盲人和瘸子的搭档,互相配合着去校医院。
两人的伤算是严重的,孙亦川骨裂了,邱杨身上软组织挫伤严重,两人都在医院躺了两天。
出院后,孙亦川的脚不能走路,每天邱杨都把他扶到教室,才去上自己的课。
有一天,邱杨扶着孙亦川回宿舍,孙亦川单脚一跳一跳的,突然没站稳,整个身体压向邱杨。
邱杨原本使出全身力气扶住孙亦川,可孙亦川的唇不小心触碰到了邱杨的耳后。
邱杨只感觉一股电流从耳后蔓延全身,他的身体一下子就瘫软了,两个人跌倒在地。
孙亦川还压在他身上,四目相对,邱杨的心跳的乱七八糟,他红着脸别开头。
孙亦川只觉得抱歉,他连忙双手一撑,坐在地上,“对不起,你受伤了没?”
邱杨连忙爬起来扶他,孙亦川奇怪的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耳朵更红。”
邱杨掩饰着自己的心虚,“你有多沉你不知道?”
孙亦川抱歉的说:“真是抱歉。”
那天晚上,邱杨躺在宿舍的床上,脑子里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一幕。
当他意识到,他对孙亦川心动时,他慌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要结婚生子的!老邱家还指望他传宗接代的!
他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他喜欢的是女人,温婉贤淑那种!
第二天,他很是矛盾复杂的去送孙亦川上课,刚好,孙亦川买了一副拐杖。
“我的腿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天天让你扶我也是麻烦,我拄个拐,方便些。”孙亦川。
邱杨感觉如释重负,“也行,那你自己小心点。”
此后,邱杨故意躲着孙亦川,两人一个多月未见。
再次不巧的碰上时,孙亦川身旁有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