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处理。”
孙亦川给父母倒了两杯水,三人面对面的坐下。
孙福海首先说了自己的主张,“你跟邱杨以前的事都不提了。从现在起,你们断了。你先请两周的假跟我们回上海,然后我找人把你的工作调到上海,你们以后别再有联系了。”
孙亦川表情平静,“爸,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但我做不到,我很抱歉。”
“什么叫做不到?”孙福海问。
“我不会跟你们回上海,我也不会跟邱杨断了。”孙亦川说,“我跟邱杨是恋人、是知己,我不想离开他。”
孙福海一口气堵在胸口,好一会儿才呼出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们这是违背社会、违背道德的,是要受到谴责的!你们都有大好的前途,难道就这么毁了?还有,你们就算不考虑自己,难道不考虑亲人吗?是要让我们也都被大众指指点点吗?!”
孙亦川很真诚的说:“爸、妈,这件事拖累了你们,我实在很抱歉!只是···这份愧疚无以弥补,可能要常怀终身了。”
夫妇俩听出来了,孙亦川这是铁了心了要跟邱杨走下去。
王佳慧悲从中来,好言劝说着,“亦川,你从小就是有抱负有理想的人,国家培养你这些年,是让你为国家做贡献的,你回国才几年,你的抱负都还未实现。”
孙亦川唇角弯起,噙着几分笑意,细看起来,这笑却是苦涩的,“我和邱杨回国都是奔着建设国家而来的,我们也想做一番事业。”
顿了顿,他轻叹一口气说:“说再多也无益,是我和邱杨做的不对。”
他们回来前,做好了思想准备,可这件事的发展已经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是他们低估了流言的杀伤力,高估了社会的包容性。
邱杨被逼得决定辞职离开,孙亦川也没好到哪里去。
大家异样的眼光,还有看到他时,意味深长的表情,就连领导,也在暗暗的敲打他,给单位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他和邱杨想要在这里实现理想抱负,是不可能了。
孙福海说:“古往今来,多少名人杰士为了国家、为了抱负,别说放弃爱情和家庭,他们甚至都能牺牲自己的性命,舍生取义!你为了这种违背道德伦理的感情,放弃大义,自甘堕落,你枉读那么多书!”
孙亦川:“···”
如果说,国家需要他们分开或是舍生取义,他们可以。
和平年代,不需要他们这么做。
他们只需要用自己的学识来建设祖国,他们也想,可现实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他和邱杨只有被嘲讽和排挤的命运。
孙亦川默了默说:“我没他们这么高尚。”
他又说:“你们奔波了一天了,先休息,这些事以后慢慢说。”
孙福海问:“邱杨父母在哪?”
他们准备约着邱杨的父母一同说服这两人。
孙亦川明白他们的意思,“我明天去跟阿姨约个时间,看什么时候方便,你们见一面。”
他觉得双方有必要见一面,坐下来谈谈。
这件事耗了这么久,不管结局如何,总该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