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海南刘云飞和樊五三人正在惊疑不定,胡思乱想的时侯,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樊五的身子随着房门,扑向房里,狼狈的摔在地上,海南和刘云飞也差点跟着摔进去。
开门的是海浪,鼻青脸肿,鼻孔里还流着血,一只眼睛成了熊猫眼,两片嘴唇变的很厚,像香蕉嘴。
海浪瞪了三个兄弟一眼,轻轻的踢了一脚地上的樊五,樊五嘿嘿干笑着爬起来。
江姐的脸颊上也青肿了几块,嘴角也流出了鲜血,头发凌乱,这都在海南和刘云飞的意料之中,江姐就算是打败海浪,也不会胜的很轻松,受点轻伤是正常的事,不正常的是,江姐的脸上,竟然有几分潮红和羞涩,这却让海南和刘云飞大大不解,胜也好,败也好,脸红什么?
樊五从地上爬起来,说:“怎么样,谁胜了?”
海浪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望着江姐。江姐脸色更红了,也不说话,狠狠的一推海浪,走了出去,噔噔下楼。
海南和刘云飞大眼瞪小眼,望着海浪,不相信的说:“你胜了?”
海浪笑道:“侥幸,胜了一招。”
海南说:“不会吧,你伤成这样,还能打败江姐?”
海浪笑笑,说:“走吧,我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要麻烦小芳姐了。”说着就转身下楼。
海南三人跟在海浪后面走下楼来,江姐却不在楼下,服务员说,江姐有事先走了,账已经结了,请四位先生走好。
海浪四人走出酒楼,樊五还在追着海浪问:“你怎么可能打的胜江姐哪?”刘云飞也问:“是呀,就算是你没有受伤,也不可能打的过江姐,你是不是玩阴招了?”
海浪只是笑而不答,招手叫住了一辆摩托三轮。
刘云飞拉住海浪,说:“你不从实招来,今天就不上车。”
海浪笑笑,说了四个字:“古巴揉术。”
刘云飞一愣,海浪趁机上了车,三人也只好跟着上车,四人挤在一辆摩托三轮的后厢。
一路上,三人一直问海浪什么是“古巴揉术”海浪只是笑而不答。
海浪在刘小芳的诊所附近不远处下了车,先不着急走进刘小芳的诊所,而是走进一家卖衣服的店铺,买了一件内衣,揣入怀里,这才向刘小芳的诊所走去。
刘小芳的诊所里有几个病人,看到海浪鼻青脸肿的走进来,刘小芳微带幽怨的望了望海浪,说:“你先到里间去,我马上来。”
刘小芳的诊所有两间房子,外间里门诊,里间是输液用的,摆放着两张小床,以供病人躺下休息。
海浪走进里间,虚掩上房门,先脱下外面的羽绒服,又咬着牙脱下来保暖毛衣,里面的白色内衣上,又是血迹斑斑了。海浪咬紧牙关,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脱下来内衣。内衣染上血衣,沾在皮肤上,微一动弹,就牵连到皮肉,像刀割一样疼痛。
海浪从镜子里看着自己身上的鲜血,自己对自己一笑,这就是他自愿走上这条道路的代价,惨痛而血腥的代价,现在如此,以后将会更惨痛,更血腥。
刘小芳推门走了进来,又回手把房门关好,看到海浪身上的伤口,一言不发,走近海浪,仔细的审视了伤口,才说:“原来刚刚愈合的伤口,又绷开了,还要重新缝合。你下面还有没有伤口?”
海浪说:“小脚上有一条伤口,没有裂开。小芳姐,麻烦你帮我缝吧,不要去医院了。”
刘小芳皱着眉头,说:“你这样做,值吗?”
海浪笑了笑:“不知道。”
刘小芳不说话了,拿来消毒水和药棉,擦干海浪身上的鲜血,然后为海浪做局部麻醉。
海浪坐在床上,他不能趴在床上或者躺在床上,只有前胸和后背都有伤口。海浪身上的伤口并很多,只有三处刀伤,现在裂开是因为他肌肉用力,才绷开的,并不是被人砍伤的,所以缝合手术很好做,原来愈合的伤口已经拆线,现在在原来拆线的小洞上重新缝线就行了。
里面的暖气并不是很足,并不是电暖器,而是用火炉通过铝筒来取暖。海浪光着上身,幸好打了局部麻醉针,感不到有多冷。
海浪低着头,抬起眼睛,望着刘小芳为他缝伤口。他们两人相距很近,刘小芳身上的幽香阵阵传入海浪的鼻端,让海浪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