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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陈潜又问了一直惦记着的一事:“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见父亲的身影?”
陈潜之父陈仲坤,虽患有疯病,但家中但凡有些风波,都会围上去,但这次从头到尾没有露面,他虽然身患疯症,但修为已达气血境蕴内层,如果出面,夏飞剑多少会有所顾忌。
王氏闻言神情一黯,道:“这几天,你父亲的疯症有多好转,但偶感风寒,身子不爽利,正卧床休息。”
陈潜闻言心中一动,微微眯起双眼,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转身返回了静室。
这边,陈潜刚关上静室房门,那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
一脸忧se的郭厚跑了过来,嘴中喊道:“师娘,不好了!师父又咳血了,您快去看看吧。”
门外之事陈潜看不到,但声音却能隐隐传入,郭厚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这话被陈潜听了个正着,他脸se越发平静,有如一潭死寂湖水。
“父亲人虽疯癫,但到底是气血境武者,气血两旺,相互补充,身强体壮,怎么可能因风寒而沦落到需卧床休息的程度?”
回想起之前师兄指责夏飞剑暗算自己父亲的情景,陈潜心下已然明了,一股怒火渐渐升腾,却又被他强行按捺下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今ri夏家来人虽多,但只是局限于凡胎境,既然铩羽而归,下次恐怕就会有更高修为的人前来,便是父亲完好,可神志不清,恐怕也不是对手,所以在我实力没有踏入气血境前,只能忍耐!眼下最重要的,是提升实力!”
想到这,陈潜长吐一口气,好像是想将胸中的怒火、不甘都吐出去一般。
一口气吐完,他的面容重复平静,不见yin沉,也不见愤恨,直接盘膝坐下,闭上了双眼,开始回忆起刚刚看过的那本吐纳册子。
“吐纳法不同于拳脚,我之前从未接触,再加上还要收纳体内朱果药力,想要真正掌握,最少也要两三天时间,但不知夏家后手会是何时使出,但眼下也顾不得这些了,实在不行就逃亡吧,只是一旦踏上逃亡路,怕是很难有时间静坐解析、习练武学了。”
想着想着,盘坐着的陈潜声息越弱,竟然渐渐进入了梦乡,熟睡起来。
就在陈潜沉沉睡去时,旱州城北,富商显贵和豪强地绅聚集的宅区里,一队人高马大的骑手正快速的奔腾着。
哒哒哒!
马蹄急促,道路两旁之人纷纷避让,面se惶恐。
蓦的,这队人马在一扇朱红漆门前停了下来,为首之人当先下马。
这人面容冷峻,脸上有络腮、须如钢针,年约四十,身着锦袍,身后大红披风一荡,大步向朱漆大门走去。
这时,大门也忽然大开,一脸笑意的夏飞剑步履急促的从中迎出,拱手作礼,口中道:“恭迎豹叔。”
“二少爷言重了,我就是夏家一奴仆,纵使修炼有成,但也当不得少爷亲身相迎。”被称为豹叔之人口中如此说着,但挥手间却实实在在的受了夏飞剑一礼。
这人,便是夏家家主夏克尚的贴身仆从、夏家武馆的主事人,夏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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